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容熠川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一般,在将洗发水打出泡沫,仔细替我冲洗干净时说:“想睡就睡,别硬撑。”
他话音平淡得像是曾将这话同我说过无数遍。
可我伴君如伴虎,哪里敢就这样沉沉睡去,毕竟他喜怒无常惯了,若是在试探我是否有得寸进尺的打算,我这次可就栽大发了。
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看似是有感而发,实则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开口同他搭话:“我睡不着。”
容熠川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了一声:“刚才不是还累得连头发都不想洗么?”
我循序渐进地又说:“那是因为我刚刚没发现你竟然连帮人洗头发这种小事都能做得这么好,现在我发现这一点了,所以忍不住羡慕以后的容太太。”
拍马屁其实是个技术活,一不留神就容易拍到马蹄子上去,我想起他在外地这段时间里,自己擅作主张过的事,决定先下手为强,把他的毛捋顺了再说。
容熠川对这样的夸奖很受用,周到得连护发素都考虑到了,他的手指修长用力,即便没有刻意帮我按摩头皮,带来的感受也称得上是舒服。
这让我夸奖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有感而发了。
可容熠川实在不是个好糊弄的,他语气中带着一分戏谑地问:“是么?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以前没人帮你洗过头发?”
他开口问了,我就算是没词也得往下编,况且这阵子我对他在莫荔身上的用心算是有所了解,现成的素材实在是多得很。
我识趣的没有同他在欣慰和羡慕的区别上较真,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