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无言地跟着容熠川往广场附近的商业区走去,直到进了一家知名五星级酒店的门厅,也仍旧识趣地没多打听他接下来的安排。
容熠川忽然回头,漫不经心地递了张房卡给我:“别丢了。”
我以为他是单独开了间房作为画师的画室,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但等刷开了他所指的房间门,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
眼前的房间赫然是跟先前同款的总统套房,从布置到装潢,处处都透着熟悉的相似感。
我快步来到客厅落地窗前往外看去,在瞧见底下庭院里的玫瑰园时,心中一片了然:难怪容熠川会出现在这里,他未必是追着我来的。
容氏的酒店生意越做越大,已然遍布我所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城市,这一家大概是收购完成后尚未来得及更换招牌罢了。
只是他连酒店的名字都顾不上改,就先急吼吼地建好了玫瑰园,这园子对他未免太重要。
容熠川慢悠悠地来到我身边,跟我一同望着夜幕下的大片玫瑰花问:“你有想起什么要跟我说的事么?除了肖像画以外的。”
其实是有的,我想知道他是自己来的,还是跟路秘书他们一起,也想知道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好避出十万八千里,从源头上断绝跟他见面的可能。
可具体到措辞上,我只能装傻问他:“有的,这片花园真漂亮。”
容熠川被我噎了一下:“就只有这一句?”
我深思熟虑过后,补充道:“房间看起来也很舒服,只不过……你确定给我安排这么宽敞的住处?”
这傻似乎装得有点过了,因为容熠川看起来像是被我气笑了,他长身玉立地站在我身边,早有准备的安排道:“你住那间客房。”
套房里不缺卧室,除了主卧和次卧,还有一间相对独立的客房。
“……您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住在这个房间里?”
容熠川挑眉:“既然是随身画师,当然是要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可是我们男女有别,这不合适。”
容熠川瞥了我一眼:“一个画师,也不值得我多开一间总统套房。”
“我住普通房间就可以。”
“酒店客满,没有其他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