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秘书毫不犹豫:“我不是她,但我相信你跟徐小姐还会有以后。”
末尾这个词给了容熠川希望,他黯淡眼底泛起亮光:“她看到那张照片,也猜出我行李箱夹层的密码了,我本来是想先陪她旅行,等她心情好些了,再告诉她真相,没想到她打算离开我。”
“其实……我早该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当然是个善良坚强的女孩子,但我触到了她的底线,就不该再指望她给我机会。”
旁观者清,他的梦醒了,总算意识到先前的幻想有多离谱。
路秘书这才看到被搁在画架边缘的拍立得,她也认出了照片上的人,秉承着工作态度又问了一句:“容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事已至此,任何言语都变成苍白无比。
容熠川自虐般说:“我想找到她,告诉她我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无论她能不能接受……我都会等她。”
话音未落,他伸手摸向了画布,动作轻得像是落下了一片羽毛,是生怕将它碰坏了。
涂上去的颜料还没有干透,但画确实是已经画完了,无论是他要求的全身肖像,还是后来加上的夜空、玫瑰和被他凝望的人。
油画构图完美,色调柔和,非要挑剔的话,也只能从被凝望的女子身上挑刺。
容熠川亲笔勾勒出的侧目轮廓被我改成了面朝远方的姿态,她的五官藏进了夜色中,可以像任何人,也可以是任何人。
路秘书心情很复杂。
容熠川三个月的假期到底还是提前开始了。
与此同时,我靠在甲板上,正在眺望远处的好望角。
带走林苒的护照固然是为了有个身份,但真正的作用其实是替我的行踪打掩护,有了先前去火车站附近闲逛的先例在,他们就算要找,也会先去那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