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认定了蒋霞的离开跟我有关,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
我硬起心肠警告道:“你自己离开,或者我报警。”
这话暂时地镇住了刘姨,她满眼疯狂地盯着我,忽然间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瞥了容熠川一眼,然后问我:“你知道他当年还做过什么吗?”
话音被她压到了最低,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
容熠川的信用基本已经在我这里破了产,而我心口一紧,思绪落到那些被刘姨私自扣下的信里去了,或许她真的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不由自主地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半步,面不改色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蒋临夏去了哪儿,但我可以送你回国,总比你语言不通,只能拖着站不起来的双腿四处乞讨来得要好。”
虽然刘姨不肯说她怎么来的,更不肯说她过得怎么样,但事实胜于雄辩。
刘姨看起来像是被我说动了:“你再过来一点,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我对她并非毫不设防,但一个基本行动都必须要靠双拐来维持的老妇人实在是很难造成什么伤害,以至于我只盯着她的拐杖瞧,忘了还有狗急跳墙这一出。
一个人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在乎体面的,为了拖人下水,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不等我挪出下一步,身侧传来容熠川的惊叫:“小心!”
我连忙扭头去看他,与此同时,余光中闪过一点寒光,是刘姨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正拼尽全力向我刺来。
她抛弃了拐杖,连站都站不稳,可想拉上我一起去死的心思十分坚定。
先前还各持观点的围观人群瞬间发出了惊慌的喊声,有人摸出手机报警,有人试图上前帮忙,但他们的反应全都不如容熠川快。
一片混乱中,容熠川稳稳将我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