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是容氏的主心骨,如果他倒了,会对集团的稳定产生致命打击,她们哪怕仅仅是为了维持集团的稳定,也必须把他受伤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避免扩散出去。
路秘书一眼看到了我手上的血迹,她坐到我身边,温声道:“徐小姐,你要不要洗个手?”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满手是血,周身为之一颤,摇头说:“不……我在这里等他。”
话说的还算囫囵,但我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次的人情恐怕是永远都还不清了。
除死生无大事,如果容熠川活下来还好,但要是他真的因此陨命,我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了,甚至会在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想起他。
这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莫荔递了湿巾给我:“先擦擦手吧。”
她目光诚恳,丝毫没有因为我隐瞒身份而责怪我的意思,单就是在同情我的遭遇。
我见状,却是不得不心生愧疚,勉强稳住心神道:“对不起,我之前以为我离开后,我们不会见面了。”
话说得语无伦次,就连我自己都不见得能明白个中意思,但莫荔还是听懂了,她反过来安慰我道:“路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了,若是换作我是你,也会那么选。”
路秘书需要联络各方封锁消息,是莫荔坐下来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等容熠川从急诊出来。
许是怕我想得太多,再钻了牛角尖的缘故,她主动同我搭话道:“你别怕,容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心中密密匝匝地疼,根本不敢面对最糟糕的结果,答非所问地将话题转了回去:“我刚刚没说明白,其实我还有一件必须向你道歉的事没说,你刚调到这边那一阵,是我闹了个乌龙。”
哪怕是在容熠川生死攸关的现在,我再想起那件事,脸上还是要一阵阵的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