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当时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第二日,都察院除了弹劾范闲当众收受贿赂,还弹劾范闲在一处敛财,刚接手一处就收受六部贿赂。
范闲找来王启年,“什么情况?”
“大人,昨日你当众收完礼,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处的主办,晚上,六部的人就送来礼了,都察院刚好有一人看见,您都收了。”王启年看着范闲,一脸疑惑,他们还有这计划?
“我什么时候收了?!”范闲一脸震惊。
“大人,外面都传遍了,是亲自送到您院子里的。”王启年一脸你装什么呀都是自己人的表情。
“我哪有?”范闲是真的奇怪,他看着王启年,转身回了府,刚走进他的院子,就看到堂屋正中央摆着好几个箱子和金灿灿的元宝。范闲整个人目瞪口呆。
不知为何,范闲突然想到昨日李承沅的一句话,难道这些都是她做的,可他为什么毫无察觉。
这边范闲正懵,那边长公主总算找到了把柄,开始联系自己人疯狂弹劾范闲,她知道证据落到对方手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可如今对方这行为,简直就是找死。
霎时间,朝中先是长公主和二皇子勾结,私自和他国买卖,后又是范闲目无法纪,简直张狂,如此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此事闹得太大,整个庆国上下议论纷纷,都是要严惩长公主二皇子和范闲。
事情越闹越大,庆帝瞬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直接招范闲上朝觐见,这是范闲第一次上朝,检蔬司之事他心里有谱,可是六部贿赂他是真的不知情,他去找了陈萍萍,可对方只说不影响什么,让他推到自己身上。
朝会开始,赖御史一马当先,先参了长公主和二皇子,又参了范闲。庆帝直接忽略了长公主和二皇子,只问范闲可有其事。
范闲走上前直言,检蔬司是给了三千两,可当时承沅公主也在,他是借此钓鱼查捡蔬司而已,并不是为了收受贿赂。他也不知道六部的礼是哪里来的,已经封存上交给了陈院长,对方还没给结果。
闻言,庆帝询问陈萍萍,陈萍萍推着轮椅上前,递上折子,“确如范闲所说,送礼之人我也已查清,不过事关重大,臣不敢妄言,也不敢详查,还请陛下示下。”
看着陈萍萍手上的折子,庆帝察觉到了什么,能让对方这么为难,想必事情还是跟他不想提的那两人有关。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可能简单的揭过,现在摆到他眼前的就两个选择,要么废了范闲,要么废了二皇子和长公主。
他看着范闲,想到二儿子不争气还老在背后拖后腿,庆帝心里有了诀算,“既如此,可有人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