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四爷和姐姐。”宜修的声音微微颤抖。
胤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意地说道:“起来吧。”那眼神中的冷漠让宜修如坠冰窖。
柔则倒是温言说道:“妹妹如今身怀六甲,可要多加小心。”那语气中的关切在宜修听来却是虚伪至极。
宜修咬了咬嘴唇,应声道:“多谢姐姐关心。”转身离开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狠厉如寒夜中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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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回到房中,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随后狠狠地将帕子摔在地上。
“凭什么?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得如此下场!”她嘶声怒吼,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她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侧福晋,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小阿哥要紧啊。”
宜修冷笑道:“小阿哥?哼,就算生下小阿哥又能如何?在四爷心中,怕是早已没有我们母子的位置。”
日子一天天过去,宜修的儿子已满三岁,聪明伶俐,惹人怜爱。可胤禛来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
终于,在孩子三岁那年,一场恶疾袭来。宜修心急如焚,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她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丫鬟们在一旁也是手忙脚乱,赶忙差人去请太医。
屋外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仿佛要将这黑夜撕裂。宜修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心中的恐惧和无助愈发强烈。她抱紧了孩子,仿佛这样就能为孩子挡住一切灾祸。
“怎么太医还不来!”宜修冲着丫鬟们怒吼道,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
就在这时,胤禛正陪着身怀六甲的柔则,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对宜修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终于,太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断后,眉头紧锁,说道:“侧福晋,小阿哥这病情来势汹汹,怕是......”
宜修瞪大了眼睛,打断道:“胡说!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她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太医战战兢兢,赶忙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熬制。
宜修守在孩子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眼泪不停地落下。可孩子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那小脸烧得通红。
“老天爷啊,为何要这般对我!”宜修仰天哭诉,声音凄惨悲凉。
而此时,胤禛与柔则正憧憬着孩子的未来,对宜修这边的悲惨遭遇毫无察觉。
孩子高烧不退,最终不治而亡!
宜修抱着孩子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个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
“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她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衣衫早已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却浑然不觉。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儿,是额娘不好,额娘没能保护好你。”
天亮时分,雨渐渐停了。
胤禛得知孩子夭折的消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生安葬。”便又去关心柔则的身孕。
宜修看着胤禛冷漠的背影,心中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她暗暗发誓:“胤禛,柔则,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从此,宜修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开始精心筹谋,利用各种手段在府中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日,柔则在花园中散步,不小心崴了脚。宜修亲自前去探望,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姐姐,你可要小心身子,莫要让四爷担心。”宜修假惺惺地说道,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柔则感激地握住宜修的手:“妹妹有心了。”
宜修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夜晚,宜修独坐于室中,面色阴沉如水,那紧蹙的眉头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双手紧紧绞着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凭何姐姐就能得四阿哥专宠,宛宛?我才是先入府之人!若不是她,吾儿亦不会……”她咬牙切齿地低语着。
身旁侍女小心翼翼地劝慰:“侧福晋莫要过于伤心,或可另寻他法。”那侍女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宜修猛地扭头看向侍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光芒犹如黑夜中乍现的闪电,凌厉而决绝:“我断不会让姐姐称心如意。”她紧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双手宣泄出来。
夜渐深,屋内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宜修那满是愁苦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