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困的时候码字,早上一看自己写的是什么鬼啊

源琢月感到了巨大的荒诞感。

这一行行浅显易懂的字,直接就否认了她过去的人生经历。

直接把她从居民一把,给干成了黑户。

源琢月也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如何。

就是……人多少有点懵。

源琢月曾听家里的长辈聊过。

她的母亲因为保胎,在医院里住了将近半个月,结果还是早产了将近三个月生下的她。

用家里长辈的话讲就是,胳膊腿还没有大拇指粗,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养死了。

她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因为肺功能发育不全,直接就住进了新生儿科,即便是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也让她在保温箱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体重也并没有达到能够出院的标准。

但最后还是因为经济情况被迫出院了。

家里的老人用婴儿床菜罩塑料布搭了一个简易的恒温箱的框架,用往玻璃输液瓶里灌热水在用毛巾包裹着,放在里面围绕一圈的办法保持里面的温度。

甚至还死皮赖脸,从卫生所拖回来一个氧气罐,放在家里供她使用。

一家人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守着她,就怕哪一分哪一秒没有注意,她直接就不会喘气了。

所幸她也争气,没被养死,能吃能喝能睡,还算是平平安安长大了。

也可能是早产体质弱的原因,源琢月小时候风吹不得,日晒不得,雨淋不得,一到换季就感冒生病,隔三差五跑医院。

这样子的体质,到初中的时候有些好转,但到高三这一年陡然恶化。

英语老师当时看着源琢月趴在桌子上睡觉,本来想上去拍醒,结果上手一摸,烫的吓人。

直接就叫家长把人带回去看病了,开始家里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源琢月一年不上个三四次医院那才是奇怪的事。

就去离家最近常去的那个社区医院输液治疗,一段时间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又去到离家较近的那个综合医院治疗,结果还是没有好转,医生又建议转上级医院治疗。

然后源琢月就从市立医院一路转到了省立医院,最后一路住进了ICU,换了几家医院,也没有查明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的高热不退,只能看见那些报告单上的数据,不该掉的往下掉,不该升的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