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白光过后,凌久时睁开双眼,此时他已经回到了门的世界。
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摸到自己放着指环的地方,凌久时终于放下心来——他感觉到阮澜烛了。
“还好自己听话,穿了厚衣服,不然恐怕要冻僵在这雪原之上了。呼,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听着耳边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凌久时把自己的军大衣拢得更紧一些,这件军大衣还是王飞荣借给自己的呢。没办法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自己那些厚衣服完全没办法抵抗这种北地的严寒。
艰难的迈着步子,凌久时感觉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要被风吹得往后退两步。又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正好有一处背风处,凌久时躲进去,想着今天怎么着也要找个地方支帐篷。
“谁在那里?”凌久时刚转过弯,就被一声呵斥制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里有人?是过门人吗?凌久时顿在原地,这时才发现那个山窝窝里面有一个山洞,里面有火光。
“你好,我是登山的游客。刚刚大风暴来了,我就和队友分散了,又迷了路,看这里可以躲避风雪,才过来的。”凌久时,庆幸自己利用下午短暂的时间查阅了不少关于雪山的资料。要不然来到这里估计,都不用到目的地就被冻死了!
听见那边几个人在讨论自己是否可以信任,凌久时并没有继续往前走,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可以听见他们说的话。
“大哥,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确定是华夏人吧?别又是小鬼子冒充的!这些个洋鬼子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我记得这里不是不允许外国人进来吗?这都来了三批人了吧?”一个暴躁的男人声音有些大,可以看出来今天发生了不少让他不痛快的事情。
凌久时听他的意思,还有其他人也来过这里。也曾猜测那些也是过门人,但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改变了他这种想法。
“老三,你听他说话像是外乡人吗?我咋听着和小六口音差不多啊?我记得小六是四川人吧。难道真的是同胞?你把他喊过来吧。之前那些人说话口音都那么重,还真当我们是傻子,连这都分不清。可笑!”那个男人对于有人冒充自己人很是火大。
果然,没等多久凌久时就听到那边喊他过去的声音。
凌久时小声嘀咕道:“这些人难道不怕雪崩吗?一个个的说话声音全靠吼。”按理说这些都是常识问题,只要在雪原生活过一段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的啊?为什么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也挺可疑的啊!
凌久时有些犹豫,就走的有些慢。
一个小伙子穿着本地牦牛皮大衣,远远看到五大三粗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过来要找凌久时的麻烦。“你咋走这么慢啊?你还没有俺家六岁小妹步伐稳呢。你真的是来爬雪山的?俺虽然没有登过西藏这边的山,但是俺家那边很有名气的长白山,你知道吗?那俺都是如履平地!像你这样可不像登山客。”
凌久时在他走近后,才发现那身皮衣毛帽下是一张格外稚嫩的脸。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而已。
凌久时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王飞荣也差不了几岁的男孩,“我是第一次进雪山,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那个男孩看见凌久时身上穿的大衣,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自来熟的想伸手去摸,但是和最后忍了下来,“你这衣服皮实,看起来就像俺家那边产的。你去过俺家那里?”然后想到自己还没有说自己是哪里的人呢,就接着对凌久时自我介绍说道:“俺叫黄岩,家在哈尔滨。俺可以摸一下吗?来这里快两年了,俺都想家了!”
凌久时本来笑眯眯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看的出这孩子是个家教很不错人家出来的,这小小年纪来到这里,无论是做什么工作总归是让人心疼。“你随意,这是我一个弟弟买的。他听说那边产的棉衣厚实耐用,就想买过来试试,结果我恰好要来这里,他就把它借给我穿一穿。”
听到这里黄岩挺了挺胸膛,自豪的说道:“那是!别的不说,论棉大衣保暖和耐穿这方面没有哪里可以比得上俺那里了。”看见凌久时走的艰难,他伸手拽着凌久时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俺本来也有一件,只是前不久村子里有个小孩棉衣湿了,俺就送给他了。他可高兴了!不过你这件要比俺那件厚实。”
凌久时看了一眼他身上不算合身的皮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