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只手托着西里斯,文修·洛德打开花洒后退几步,有些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刚清醒没多久的状态,不然还真抱不动西里斯。

将水温调试到适宜温度,文修·洛德走到浴缸边打开水龙头。

“洗澡总不能也让我抱着吧,我去外面等你。”

盥洗室内响起银发青年话落的回音还有水流的哗哗声,唯独没有西里斯的回应。

西里斯听不懂,西里斯再次沉默,西里斯抱紧文修·洛德。

文修都说他是只小流浪狗了,能指望脏兮兮的流浪狗听懂什么?

抱着西里斯的文修·洛德也沉默了,垂头下巴抵在西里斯肩膀上,他盯着浴缸内即将满溢的洗澡水。

“行,你不下来那就一起洗吧。”

反正他身上也被西里斯蹭脏了,一起洗还能节省时间。

永远不能小觑文修·洛德对西里斯的包容心。

尤其是文修·洛德对西里斯心怀愧疚时,对他的底线更是会降低到深不可测的程度。

取出魔杖点在西里斯的脏衣服上,一个消失咒下去,西里斯就只剩下某条四四方方了。

身上骤然一凉,饶是在文修·洛德面前脸皮够厚的西里斯也红了耳朵。

羞赧的从文修·洛德身上下来,西里斯乖乖走到了花洒喷出的水流下。

顶着银发青年纵容打趣的目光,西里斯扯住了他的衣摆。

“文修真的养好身体了吗?圣芒戈的治疗师怎么说?”

西里斯话语里的关切担忧令文修·洛德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脱下睡衣,转身将背部袒露在西里斯面前。

“全好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银发青年这段时间清减了许多,但身材仍然很好,宽肩窄腰,一对腰窝一半隐没在睡裤下,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在发光。

掌心挂着温热的水抚上那片背脊,西里斯指尖颤抖,滑落脸颊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花洒喷洒的水。

“很疼吧。”

指尖动作轻柔的像一片羽毛飘零着落在水面上,西里斯声音颤抖,艰难从唇齿间挤出一句笃定的疑问。

他知道的,文修最怕疼了,如果自己能早点知道,那文修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