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咋才是可赶得上?是太赶得上了。”
山谷间,柴进、燕青俩人嬉笑耍闹了一番,重新收拾起琴剑书籍,站起身来,一前一后相跟着,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望睦州城而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处关隘口。
柴进、燕青正行间,关隘处跳出一将一卒,横枪挡在了柴进、燕青面前,高声叫道:“拙!什么人?欲往何去?拿出路条来!”
柴进、燕青吓了一跳,赶忙停身站定。
柴进镇静了一下,对守隘将卒说道:“军爷,切莫斥责,小生乃中原秀才,姓柯名引。跟着俺的这小子,是俺仆人,无姓无名,只有个绰号叫混子。中原落败,俺们一主一仆,千里迢迢,投上国而来,不图其他,只为谋个前程”
守隘将卒横着枪问道:“拙!你说你乃中原秀才,俺且问你,你有何本事,动辄敢来俺上国?你既是秀才,你不在你中原地界谋取前程,跑俺上国谋得哪家前程?你不见目今南北大战,世道混乱,却来乱串什么?莫不是来做奸细?”
柴进闻言,假装害怕,急忙说道:“军爷莫要玩笑,奸细那是谁都能做得的?闹不好要杀头的!小的吃法的家伙只有一个,哪里肯为做什么奸细丢了吃饭的家伙?!军爷,俺虽一秀才,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三道九流,无所不通,善会阴阳,识得六甲风云,辩得三光气色,因见江南方向有天子气象,故才舍了中原地界,一路追寻天子气象而来,实为谋个锦绣前程。”
守隘将卒闻言,相互一视,又问道:“秀才,照你所言,俺东南地界真的有天子气象?该是俺大王要做天子?”
柴进道:“那是自然,不若此,我等只在中原求前程了,如此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险,来此干甚?!吃饱了撑的不是?!”
守隘将卒闻言,心里暗道:“假若江南方向果真有天子气象,定是应验在俺主方腊身上了。我等随方腊起兵,在此把守关隘,若那方腊真的当定天子了,我等是否也该有个前程?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把守关隘吧!”
守隘将卒如此想着,便欲问自己的前程于柴进。
守隘将卒暗道,他既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三道九流,无所不通,善会阴阳,识得六甲风云,辩得三光气色,何不就此问问我等的前程?
两位守隘将卒的心思,哪里逃得出柴进的眼睛?
正待守隘将卒将要问时,柴进却先行说道:“俺观两位军爷,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也非等闲之辈,本不该是把守关隘军卒,而今在此值守,乃是命中所带,不出一月,你俩二人,都将高升,一个升为校官,另一个接任尉官,皆是富贵之人。”
柴进凭着一张嘴,给两个把守关隘的军卒升了官。那俩人听了大喜,直道中原地方出人才,出大人才,长的是火眼金睛啊!都看出了我俩的前程了!
两位守隘将卒因柴进给了他们前程,因此心中大喜,忙收了枪,领柴进、燕青二人到了关上,将出大块肉,倒了大碗酒,好生招待了柴进、燕青一番,随即派人,速去睦州,通报右丞相祖士远,道中原来高人了,给俺们送皇帝来了。
兵卒得令,骑一匹快马,疾驰而去,去给方腊国右丞相祖士远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