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上海的陆先生?”
“哪个陆先生?”
潘大龙激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贵客,实在是贵客,我懂我懂。”
红方的保密工作,是经过血淋淋的教训,吃了无数的亏,总结出来的。
“我敬你一碗酒,陆先生。”
潘大龙,端起酒,表情很郑重。
“好,我也不矫情,都是大老爷们。”
地瓜烧在山东福建产量最多,口感清冽味甘,韵味独特,喝多了容易上头。
地瓜,在明万历二十一年,在吕宋经商的福州人陈振龙,将红薯引种到福州,历程惊心动魄,颇具传奇,华人华侨的贡献永载史册。
那些润人就算了,国家有难,必然不动于山。
“这酒,咱们少喝,晚上还要警醒,等赶走了小鬼子,一醉方休。”
“好。”
喝完酒,一大碗手擀面端了上来。
“自家种的麦子,留了一点,刚刚磨了磨,赶紧尝尝,比洋面好吃多了。”
人要走,如何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
空间里有铁鏊子,摊煎饼的全套工具,混在国军的时候,收了一个石碾子,两口石磨,一口用来磨面,一口用来磨香油。
有些工具,打包好放在一边,偶尔看看,才能不断的提醒自己从哪里来?
或许这就是锚定物。
灰色的面条,麦香味十足,寄托着人们的热症忱。
“陆先生,有何打算?”
“我要回去寻下根。”
“寻根,眼下小鬼子正在搞三光,路上盘查的严,咱们的敌后也要路条,不好走啊”
赵有根感叹的说了一句。
“是啊,小鬼子炮楼和据点,盖的特别多,主要的交通要道都被他们控住了。”
费德发有些心有余悸,想来吃过这个亏。
“天凉,我看不如等等,天冷了,鬼子也就不愿意走出来,到时候好躲过去。”
潘大龙一门心思的考虑着,有些担心。
在他们看来,在沦陷区行走,危险性非常大,他们护送人都是昼伏夜出,每一段路都提前派出前哨,稍有不对,立即撤回来。
“来,吃块鸡腿。”
张爱国夹了一块好肉,放在黄得劲的碗中,年龄最小的孩子。
“多吃点,长得壮一些,打鬼子力气也大。”
“嗯”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