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六只眼睛，泪量乘以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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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我还要请你帮忙。”无惨的声音温柔地像天上的云朵。

黑死牟压低嗓音道：“事到如今，我还能有哪里能帮到您？”

他感觉自己好没用……

无惨摇摇头：“你不要这样沮丧，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十二鬼月，全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因为被设定成那样。

黑死牟：“……”

为什么，他感觉更扎心了呢？

不过，他很快又问道：“您想要属下做什么？”

“嗯……”无惨看向天空上悬挂的皓月，狡黠一笑，“我想要你在关键时刻……”

她徐徐地，说出了后面的话。

黑死牟听后，眸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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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无限城内，到处都可以藏人。

而黑死牟，就躲藏在一望无际的遥远暗处。

无惨大人交代他了，等她叫他的时候，他就飞快地闪出，拔刀使出他距离最大最广的攻击。

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

无惨大人该特地给他配了一把鬼杀队的日轮刀，按照他的属性变成了相应的颜色，真的很神奇。

自从无惨大人开始穿女装后，她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黑死牟！”她终于叫了他。

他迅速拔刀而起：“月之呼吸——”

速度快如雷电，在那比一瞬更加短暂的速度，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因为他似乎看见，在女装无惨的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男性。

而那男性，正是之前的、真实的无惨大人！

“拾肆之型——”

黑死牟挥动刀刃。

无惨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一幕。

结束吧，都将结束。

身体灼地像火烧，因为和原主无惨的同步反应，她快要被这如太阳般耀眼的剑型给融化了。

但是没有关系，真实的日晒，于烈阳下的灰飞烟灭，她早已体会过。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

「真是可悲，可悲的是我。」

日月同辉，就这样消亡，也不错。

然而，预料中的弯月斩击并没有来临，她只感到身子一软，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无惨大人。”黑死牟的双手拖着无惨的后背和腿弯。

无惨看了一眼黑死牟平静无波的脸，发现他早就把剑收进了刀鞘。

“为什么不拔刀？”

“因为我手中拿着剑，我就无法抱紧您。”

“……”

为什么这话听着怪怪的？

杀屑计划泡汤，自杀桥段也以失败告终。

无惨觉得，她的鬼生一片黑暗。

她泄气地将头埋进黑死牟的紫色衣服里。

“黑死牟。”她闷闷不乐，“你让我死吧。”

黑死牟愣了片刻，回答道：“生命是宝贵的，只要一直活下去，就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那你拥有了什么可能性？”

黑死牟：“……”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兜兜转转。

永远，也无法朝前看。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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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抱，无惨就再也不肯双脚落地。

行走的交通工具啊！断手断脚的滋味真不错。

“黑死牟，你为什么收了刀？我是说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我的命令来。”无惨还不忘摆出上位者的姿态。

只是配合她现在的这个动作，在黑死牟的眼里，根本没有达到她想象中的效果。

黑死牟实话实说道：“因为，我做不到对你拔刀。”

“为什么？”

“……”他顿了顿，才道，“阶级不可违。”

“呵。”无惨冷笑一声。

阶级，阶级，那她都命令他了，这又算什么？

到底阶级允许做什么，不允许做什么，这又是谁规定的？

宪法吗？

“黑死牟。”她开口唤道，“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从先前开始，他一直在无限城里到处乱走。

黑死牟第无数次被问住了：“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