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啊,你误会了!”易景行忙欲上前解释。
“你给我站那别动!”琼嬅大声斥道,“我误会不误会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没有关系呢?你当真愿意远赴大金嫁于那粗鄙的金人为妻,也不愿听一下我的想法吗?”易景行不解,他给出的建议已经是十分考虑宋家的处境了,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
琼嬅这时确定了这易景行的确是脑子不太亮光或者说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即冷笑一声:“我愿意去大金和亲,那金人是否粗鄙待我是不是好我都认了,我与你快二十年的婚约你不来同我谈关系,现在圣旨已下你来和我攀关系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还嫌害我害的还不够吗?易景行,烦请你做个人吧!”
说完琼嬅转身就走,一溜烟似的跑的飞快,留下易景行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她说的对,毁婚之事是他易家做在了前头,如今又想反悔,稍微有些骨气的都不会同意,看着那决然远去的背影,易景行重重的叹了一声,一切终是太晚了。
琼嬅骂了一路那天杀的易景行,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不是让门给挤了,回到王府还未到近前便看到门口有许多人忙忙碌碌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走到近前问那官家,才说是宫里赏赐的嫁妆送来了。
这都已经正午了,宫里来人不会挑这个时间来,也就是说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难道是赏赐了许多还没卸完?琼嬅并未多问,直奔着前院去了。
那前院之中确已放了许多的箱子,有内官们还在来回的搬箱子,宋家众人则是在一旁看着,韦瑾面不改色看不出什么来,而一边的宋琼娅双眼放光,如同野兽见到猎物一般。
琼嬅到了前院那箱子正好也搬完了,领头的内管将清单交到宋思儒的手上,十分客气的说道:“王爷,这是按照亲王女之礼给郡主置办的嫁妆,代王殿下又着意添了许多,还请王爷过目。”
“代王殿下?”宋思儒接过那清单,这些内官光从外头搬这些进来就搬了小两个时辰,远远超过了一般郡主出嫁的规格。
“是,殿下说郡主自幼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长大,未曾受过什么苦,这为国为民远嫁大金了,也绝不能吃苦受罪,多谢傍身的财帛,也好腰背挺得直些。”那内官详细的解释道。
“劳公公替本王多谢殿下美意,此事过后必当登门拜谢。”宋思儒受宠若惊的说道。
那内官忙摇摇手:“奴才出来之前殿下亲自嘱咐奴才,让王爷不必客气,殿下说他与郡主投缘,愿为郡主添些嫁妆,也望郡主到了大金之后能与三公主守望相助,彼此好生照顾。”
原来赵恒是为了让琼嬅照看病弱又不得宠的三公主,难怪如此大手笔,听到这话宋思儒舒了口气,还未说话就被琼嬅伸手抢走了那清单。
“好说好说!殿下这么客气,我自然会多多照顾三公主。”琼嬅嘴里说着眼睛却在瞧着那清单,宫里出来的可都是好东西,万不能被韦瑾给抢了什么去。
“殿下还说,三日后在代王府设宴为郡主饯行,望郡主定要赏脸。”内官又说。
“知道了,公公回吧。”琼嬅大手一挥,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内官们倒是客气又小心,一一行礼后离开了王府,见人都走了,宋思儒开始打量那些个东西,宫里赐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上好的缂丝和云纹罗都是贡品,别说琼嬅他们了,就是宋思儒都没见过,除了成箱的金子和银子之外,还有两箱精美的金银首饰,那成套的花梨木打的家具更是看的人眼花缭乱。如今赵恒势强,已是半监国的状态,自然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不过是多赏赐点嫁妆的事,囊括天下奇珍异宝的皇宫又岂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