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面色不佳,是因为心症吗?公主一向身子可好?”琼嬅问道,赵恒曾与她说过,赵悦出生即有心症,这也是赵恒放心不下的原因,若是赵恒得知自己的妹妹在大金是被如此对待的,不知会不会立刻挥兵北上。
赵悦依旧淡淡的笑着:“我这毛病许多年了,早已习惯,不碍事的,你若有法子跟兄长联络,莫要说我在这里的境况,想来你也知道,兄长此时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万万不可因我分心。”
赵恒与赵恂争储之斗如火如荼,赵悦虽身在大金自然也是关心大梁局势的,若不是当年韦皇后一力促成,她又怎么可能成为远嫁和亲的政治牺牲品,为着这件事赵恒与梁王当面冲突差点就要父子反目,还是赵悦主动出面说愿意和亲才平息了这场冲突,不过也让赵恒更坚定了夺嫡的决心。
“公主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琼嬅感动于赵恒兄妹俩之间的手足情深,再想想自己家的那几个,不害她就是好的了,“不过公主还是要多保重身子,我瞧着这瑶光殿的光景的确差了些,虽说公主不求恩宠,但该有的待遇还是要有的,他们大金就这样对待我们的金枝玉叶吗?”
赵悦笑着站了起来,那院中的一束海棠已发了新芽,她站在那海棠树下轻声说道:“若我说这样的光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你信吗?”
琼嬅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立在海棠树下淡然悠远,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皇室里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是没经历过腥风血雨的?
赵悦看她疑惑的表情随又走了过来:“没关系,以后你会懂的。看样子之前你和赵怡已经碰过面了,日后若她再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那大太子府里的完颜氏自会治她,她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琼嬅点点头,心里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公主有种莫名的好感,本来她们同为梁人就该互相依靠的,而赵悦极温柔的性子也着实抚慰了琼嬅一直空荡不安的心。
“我来之前殿下还让我带了许多药材过来,请公主再等些时日,我定会想法子送进宫来。”
想来琼嬅受人之托自然不会食言,赵悦便也点点头,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琼嬅发间插着的那支栀子花金簪。
“你和太子们认识?”
“公主为何这般问?”琼嬅有些奇怪,这赵悦久在深宫却似乎对事事都洞若观火。
赵悦指了指她头上的那支金簪:“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支簪子是宫里的手艺,这各宫的主子娘娘没理由和你有关系,所以只能是太子们送的。”
琼嬅不由得赞叹一声:“公主心细如发冰雪聪明,琼嬅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