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都没想过孩子找回来了,我会不会好好对他,可找孩子,已经成为了我那时唯一的信念。
一个十几岁遭遇人生变故,妈死爹死,颠沛流离的女孩,总要找点人生目标才是。而且。”
她没往下说,却是手悬空抱着的姿势,像是抱着空气中看不见的婴儿,她总在午夜梦回里想起那个孩子。
她也曾试图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可总去想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活下来,在那样的父亲身边,活的好不好。她其实就想知道,孩子过的怎么样。
即便爱恨纠葛,恨意直达心底,可也是一个母亲最朴素的想法。
而这个念头那些年几乎把她逼疯。
“我即便逃走了,也一直在关注地下赌场和洪先生。
我爸虽然死了,但当初他手上可捏着一大堆人的把柄和线路。我只要偷偷观察就行,虽然人找不到,但他们的路线我略知一二。
我可是白哥的女儿,我猜陈警官应该明白。
然后我就发现,洪先生确实比我爸厉害。
我爸手里的地下赌场,就是小打小闹,还是老一辈混子经营夜总会那套。
可换到洪先生手里,则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人就是个变态,变态之所以和常人不同,是因为没有下限。
常人做什么事有一个度,是人性认知的度。
我爸哪怕迫害那些女的,但也就是那样,可洪先生不同,举个例子,他可以将一个人在一圈人的观摩下,活着将肠子取出来。
甚至许多你们想不到的折磨人的法子,自然也有另类的拐卖人口的路线方式和运输途径,以及摸进国外暗网做一些缅甸那边的生意。
真的,不接触根本想不到还能那样做,我打听事的人,都换了几波,不是泄露了,是因为洪先生这个人谨慎到,即便是他的人,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批。
被换下来的那些都被他热血洗脑,最后成为了鱼肉。
他最忌养虎为患,绝对不会像上面那人一样,把我爸养那么多年。”
他的手上,必须永远都是新面孔。
但也因为他这样变态的方式,将地下赌场,推上了新的高度。
不再只是一个有钱有权人玩乐的消金窝藏春楼,而是成了一个横跨国际的犯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