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方设法从我这里套话了。”斯内普说道,“该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该说的,一个字母、一个语气词都是多余。”
斯内普转身背对着艾达,他用手指撩拨着燃烧的烛火。
烛光越发明亮起来,映亮了他的脸庞,无悲无喜,就仿佛牢不可破的誓言与他无关一般。
对于斯内普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死亡才是解脱。他不会畏惧死亡,甚至还会主动拥抱死亡,可他不能这样自私,还有很多事在等他去做,这世界也还有人需要他。
沉默,良久的沉默,教室里安静到他们能听见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微弱声响,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坚硬如铁的心似乎软化了一点,他说道:“死亡是每个人的归路,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就像查德里火炮队会在今年的联赛垫底一样,是注定要发生的事……”
还没等说完,斯内普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了。有些事两个人知道的就好,不必让第三个人参与进来。
“虽然你总是让我恨得牙根痒痒,打你一顿都不解气。你要死了,我应该高兴才是,讨厌的灾星终于没了!”艾达说道,“可你待我的那些好,我却怎么都忘不掉。”
艾达的语气像极了告别,很显然她没有理解斯内普刚刚的话。或者说是惯性思维让她以为斯内普是在安慰她,是在同她告别。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艾达问道,她不觉得斯内普能扛过牢不可破的誓言,也不知该如何帮助斯内普,所以她准备离开。
代替他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打不打得过是个问题,下不下得去手也是个问题。又或者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为条条框框束缚?
“不必,我没什么未了的心愿。”斯内普说道,他仍然背对着艾达,不敢看上一眼。
误会就误会吧,将错就错,本就不该多说那句话的。斯内普如是想到。
“我很擅长索命咒。”艾达又说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多谢,不过不必了。”斯内普说,他的心中送了一口气,“时间会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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