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陛下,是午时七刻。”
晋帝醒了,近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没日没夜地批阅奏折,这一觉算是今年内睡得最舒适的一觉了,蓝袍太监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回答着晋帝,声音不大,但晋帝能够很清楚地听清他在说什么。
“出宫,朕饿了。”
“陛下,宫里……”
“出宫,朕饿了。”
晋帝打断了蓝袍太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漱过后就坐上了一辆较为寻常的马车,与离开议事阁时那辆辉煌无比的龙辇不同,晋帝此时所乘坐的马车的规模与洛阳城内寻常富商所乘马车的规格一样,只是外表的木头被刷得锃亮,阳光照射在其上面,波光粼粼,两匹良马拖动着马车,不急不慢地向宫门驶去,走过宫门后,朝着北城区驶去。
白杨书院
“先生,阿鸿他……”
“气急攻心,心血逆流,扎几针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杨白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拍了拍于蓉和李淳愈二人的肩膀,看着二人一脸焦虑的神情,杨白将二人撵了出去。
“让他好好休息,都出去。”
出了门后杨白搂着二人的肩膀给二人打包票说李修鸿一定没事,二人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二人破门而入时,看见李修鸿趴在桌子上,而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外便是一小滩鲜血,李修鸿在看完杨白交给他的信件后,沉默了一会儿后一股甘甜涌上咽喉,灼热的血液喷薄而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两天后。此时李淳愈坐在他的床头旁,手里捧着一本书。
“阿鸿你醒啦!”
李淳愈连忙将李修鸿扶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于蓉被李淳愈叫醒,她急匆匆地给李修鸿倒了一杯茶水。
“这……”
李修鸿昏睡了两天,刚苏醒时整个人的神态还处于朦胧的状态,可当他喝下第一口茶水时,一股悲伤在胸口炸裂开,将刚入口的茶水给逼了出来,李淳愈轻轻地拍了拍李修鸿的背。
“慢点喝,别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