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仅限于止痛,你并不清楚本王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卫林说他可以让冷潇治伤,卫林心存希望,但是他不会。
诚然冷潇是懂得医术,且医术精湛,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腿伤有多严重。
他垂下眸子,眼底阴影很重,俊美清朗的面容还极力地平静,但那垂下的眸子里还是能窥见一抹焦狂。
他厌恶自己一直坐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
连穿衣沐浴都需要人伺候。
到死的那天,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善。
而要他再次像废人似躺在床上,不断地让医者去尝试治疗,各种治疗办法除了增加痛楚之外,没有一点的作用。
他配合了无数次,失去尊严,换来的是无数次的失望。
冷潇看出了他的抵抗。
她不着急,要说服他全心全意地接受治疗,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果只是胡乱应下让她试试,他未必会全力配合。
冷潇取出止痛贴,递给他,“那就先止痛吧,你这样总是痛得睡不着觉也不是办法。”
昨晚,他那边的声音总是传过来,也唯有在午夜身旁无人的时候,他才会对痛楚的侵袭而愤怒。
他接了过来,粗粝的指尖捏着那片止痛贴,抬头看她,“谢谢!”
冷潇笑了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