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眉，赤尻马猴当日也是如此恶堕的吧。”

黄眉没想到天明理智尚存，立刻反驳道：“六道众生谁无杀心，何况天也杀人，地也杀人。”

天明非常理解黄眉此刻的行为。

两人之间相距不远，但黄眉偏压着嗓子，依靠法力催动，发出一些看似庄重的声音，不过是越缺什么，就越要强调什么罢了。

“黄眉，我明知天地排斥入魔之人，却偏偏要甘愿入魔。”

“我明知眼前的佛门子弟是你故意挑出来给我杀的，我却偏偏甘愿入局。

“哈哈哈！你说金蝉子的持戒之法对我无用，你的纵欲之法不也一样吗？”

“你说人性天生有恶，这确实不错，但你错在过犹不及，忽视了人性后天也有善。”

天明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的目光穿透了黄眉的虚伪，直指其心。

“极善做不到，极恶要不得。”

“你连自己的道都想不明白，又凭什么说你能帮我？”

听到这句话，黄眉并没有给出他答案，因为他已经深陷在自己所创造的这条极乐大道上，他所说的极乐确实是极乐，只不过是由他一人享受，前人享福后人遭殃，无法循环罢了。

他只是对天明说：“你罪业深重，从一地狱历一地狱……”

黄眉的声音越说越大，似乎想要用此盖住自己内心的纷扰和纠结。

“最后的涅盘便由我来助你罢！”

天明则直接跳出了眼前的道路，来到了中心地带，那是黄眉为自己搭建的道场。

两人再一次面对面。

“正有此意！”

“一路杀来可觉得精神渐爽……”

黄眉话音未落就被天明棒子打在身上，摔倒了过去了。

黄眉急忙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金色的油漆如雨般浇了他一身，满地都是，一些溅到了天明的身上。

“我不使宝贝，只与你实打，比个雌雄。”

黄眉挑衅着，他拖着狼牙棒，棒身放出雷光，将土地分开，天空晦暗，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黄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哈哈哈哈哈……”

“只有我在上，更无天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