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瞬间领会了天明的用意，知晓他在拖延时间。

天明也直言不讳：“以我目前的能力，毫无胜算。”

“他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这世上已不存在能够与他抗衡之人。”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在此与他周旋，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待我的本体救出同伴，迎回大圣真身，便有机会阻止他的计划。”

“你说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没错，当年大圣被穿了琵琶骨带上天庭，太上老君亲自出手炼化，却被大圣躲在巽位逃过一劫。”

“大圣爷才是这世间真正长生不老的天命之人，要想杀他，就连老君也得用丹炉慢慢去炼。”说到这里，天明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那些联合围攻花果山的妖王和神明都极为厉害，但我始终难以相信他们能够杀死大圣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上老君率先出手。

他大手一挥，无边的法力瞬间将天明圈禁在原地。

天明并没坐以待毙，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尝试挣脱，发现确实无法挣脱。

“你很聪明，竟然找到了九幽之地。”

“不过，知道真相未必好过糊涂。”

“见过那种场景，想必终生难忘。”

“这世间最大的烦恼便是记忆太好，你知道了真相，便无退路，不能和那些不知道的人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余生，而你又赢不了。”

“所以……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在此时，下界的动荡传到了天界。

老君微微皱眉，向下界扫去一缕神光。

天明心中一紧，他明白刚才的震动是混沌灵珠造成的，若被太上老君察觉，本体必将陷入绝境。

天明深知自己赢不了，此刻的行为完全是在赌博。

他赌太上老君除了不能洞悉人心之外，也察觉不到混沌灵珠这种绝世灵物。

他屏住呼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地观察着太上老君的神情，见对方并未有异常变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于是赶紧插话道：“太上老君，在凡间有句话叫做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你并不能洞悉生灵内心的想法，却觉得知道真相是种痛苦，何其傲慢。”

“所以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