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重地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还有个疑问，当初的车祸是你的主意，还是神秘人？车祸后，国际医院的医生是你收买的吗？”

王佳佳嘴角的弧度带着无奈，“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办法在不惊动你们的情况下，在你的地盘上做什么。车祸时，那个逃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用自己的命换一家人的衣食无忧。同时死去的是陷害他即将坐牢的人。”

“呵呵，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害别人，更没想到会死那么多人。”

苏若瑶唇边的笑容，渐渐凝固成一抹无法抹去的哀伤，声音颤抖着问道，“花匠真是神秘人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者，神秘人有什么特征？哪怕是蛛丝马迹。”

汪佳佳刚要说什么，罗煜霄看到窗边有黑影一闪而过，跑过去将苏若瑶扑倒，对着众人大喊，“小心！”

黎睿下意识将汪秀丽揽入怀里。

汪佳佳低头，胸前被鲜血染红一片，场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保镖跑过去追，那人已经自尽，线索又断了。

苏若瑶爬起来将汪佳佳揽入怀里，双手按住她胸口，对罗煜霄说：“大哥，去准备车，她还有救。”

苏若瑶用力捂着她的伤口，防止她失血过多。

语气焦急地说：“你挺住，马上就去医院，汪佳佳，想想你这些年的坚持，马上就可以离开了，去美国后，你就可以只是汪佳佳了。”

汪佳佳没理会苏若瑶，她朝汪秀丽伸手，黎睿松开搂着她的手。

汪秀丽缓缓蹲下，拉住她的手，“秀丽，对不起，我想做好姐姐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周念的死，我很愧疚，可我回不了头。我一直很羡慕你和苏若瑶，你们是在快乐和阳光下浇灌长大的，所以你们可以那么美好，美好到我想要打碎。”

汪秀丽想起周念，无法说出原谅，却也没甩开汪佳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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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佳佳脸上闪过绝望，语气无比悲戚，“我这一生只有无尽的黑暗，我是我妈妈嫁入豪门的筹码，算计来的产物。爸爸看到佣人都比看到我开心。”

“爸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吧，求你了，看我一眼吧，我是你的女儿，我只想让你多疼疼我，像抱秀丽那样，满眼慈爱地看着我。”

王岑被汪大哥推过来，拉着汪佳佳的手，“对不起，佳佳，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瑶瑶说得没错，我的执念很深，我一直恨你的母亲，是她毁了我们，我们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我只是不甘心。”

汪岑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可我不知道这样会造成你的心理阴影，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是我错了，你应该和我说的。”

汪佳佳吐出一大口血，使劲攥着汪岑的手，“爸爸，爸爸，能听到您说这些，我也算圆满了。下辈子，我还想做您女儿，您一定要好好爱我，好吗？”

汪岑坚定地点头，“好，我们说定了。”

汪佳佳拉着苏若瑶的手，脸色苍白得吓人，隐隐有灰色透出。

她的手使劲拉着苏若瑶的手，意识一点点涣散，用极轻的声音说，“其实，你这些天根本没在蔚蓝海岸，而是回了纽约调查我，是吗？”

苏若瑶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