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她既是目前这艘船上许多腺体猎犬的母亲、祖母,也是他们的姑妈、姨妈或者其他表亲。
她对于她被制造出来的用途来说很完美,虽然她已经呈现出老态,她的头发也变成了苍老的冰霜之色,但她的脸庞依旧有着一种骨骼与肌肉被拉开的、宽阔而方正的形态,犹如血肉可以像石头那样被雕琢一样塑造而成,完美而精密的血肉机器人。
她不安地轻轻晃动着身子,不是因为害怕——腺体猎犬并不会害怕,即使面对星际战士他们也能如猎犬群般扑上去精准而高效地狩猎——而是因为担忧她的造主、她的恩人。
很大一串由她所猎取过的星际战士的牙齿所制成的华丽项链随着她穿着破旧军服与甲壳甲的身体角度变换而微微摆动。
“恩主。”她再次说,用一种与她的外表极度不符的温柔而渴望的声音。
她的爱人们、孩子们和亲人们簇拥着她,其他的腺体猎犬,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在更远处,那些小怪物,那些缸生者,叽叽咕咕地呜咽起来,眷恋而病态地盯着他们中央的法比乌斯,就像围绕着一颗病态太阳的行星与小行星。
法比乌斯知道她的意思,侍候他穿上武装向来被他的创造物们视为一种极大的荣耀。
于是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她脸上的条纹码,允许他最受宠爱的造物之一来为他装备武器。
在地上爬行的、戴着兜帽、发育不良而有着孩童或者侏儒身形的缸生者嘶嘶喳喳地为他抬来了武器匣,其中躺着一柄痛苦权杖,法比乌斯从某个大魔逐渐消融的爪子里得到了它,虽然这柄武器的主要作用就是给任何被它攻击到的存在带来痛苦,但显然这个功能也很实用。
首席药剂师把他的毒针枪收进皮套里,在他的脊柱与肩膀上,他的外科手术背包发出某种意识的嗡鸣,昆虫般的长附肢不安地弹动。
法比乌斯微微皱起眉头,在安抚这個稀奇的现象的同时,看向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