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不想见你。”齐原毫不客气说道。
“夫君真是口是心非。”穿着一身黑裙的宁萄走近齐原,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仿佛知道齐原的身份,让她很开心。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此界的夜空之中没有星辰。”齐原把走歪的话题往回拉。
“因为流风界……是神弃之地。”
“神弃之地?”齐原有些懵。
宁萄看着齐原,呢喃道:“无日月所照,是为神弃。
神弃之地,心魔横生,是为魔孽。”
“魔孽是这样产生的?”齐原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真的不知道?看来夫君真的不是流风界的人?
岂不是说,是我误会夫君了,莫名把夫君召唤到我们流风界,囚禁在此,一切都是奴家的错了?”
“既然知错,那你还不把我放了?然后给我磕头道歉?”齐原说道。
宁萄要是把他放了。
这团血肉会连滚带爬跑去无归城。
这血肉一看就是好东西。
得留在身边好好研究,到底是什么。
“放了?”宁萄眯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一缕金色在瞳中闪过,“我不可能放你走!”
齐原闻言,颇为无奈。
便听到宁萄继续说道:“夫君可否知道,我们北地的尊上,在找一个魔头,名为血魔。
尊上曾言,此魔将会害世,为祸苍生,乃流风界之大敌。
尊上颁下法旨,凡见血魔者,杀无赦!”
“然后呢?”齐原不解。
宁萄看着被十八道锁链锁着的血肉,眼中忌惮神色更甚:“夫君难道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血魔吗?”
“尊嘟假嘟?”
……
“血魔,什么东西?”从天心宫地下宫殿离开,齐原再次回到了无归城。
他心中闪过许多想法。
“难道说,这方世界的大boss就是我寄身的那团血肉。”
“最终一战,我自己打自己?”
齐原感觉这个游戏设定有些懵。
他抱着小嫁,从城墙一跃而下,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和小嫁埋在了地底。
此时,大夏皇庭。
稚嫩的皇帝脸上已经带着一些威严,他坐在龙椅上,神情不断变化。
最后,他沉声道:“袁淇,大夏已经无法筹措组建大军,支援无归城。”
皇帝也未曾想到,当初派去的宋字营,竟然坚守到现在。
大夏军旗,已经插在了无归城上已有半年之久。
这样的事情,对大夏而言,从南北之决开始,就未曾有过。
皇帝甚至怀疑,是不是无归城发生了变故。
他知道袁琼带领的宋字营,几乎有死无生,能够赶到无归城,便算赢了。
坐镇半年,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旁边的大随,可是有镇国者坐镇在伽蓝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增兵派往伽蓝城。
而袁琼率领的宋字营,连一位霸主都未曾有。
如何能够坐镇半年?
无归城中,肯定有变故发生。
可惜,大夏离无归城太远,鞭长莫及。
大夏也无法再组织一支军队,前往无归城。
大夏皇帝很好奇,但是他明白,作为一名皇帝,他要把自己的好奇给压抑住。
否则他的好奇,可能会害死成百上千人。
袁淇咬牙:“陛下,吾愿卸任宫中统领之位,前往无归城!”
皇帝看着袁淇,目光唏嘘:“袁公府上,只剩下你一位男儿了。”
袁公也战死在了无归城。
袁淇闻言,倔强抬头:“镇守在无归城的将士,也有半年未曾回家,也有半年没有尝到家乡的女儿香,吾愿前去送酒!
吾愿与那镇守无归城的同袍,一起战守无归!”
袁淇跪地,猛地磕头。
年轻的皇帝见状,无比动容。
一股悲意,从心中弥漫:“可惜朕活不到南北之决胜利的那一日。”
南北之决,跨时可能数百载,上千载。
如今死去的将士,可以说,即便不去增援无归城,南北之决也不会这么快分出胜负。
可是,他们还是去了。
……
无归城中,多了无数的坟茔。
有一部分张胜与陈角埋葬的。
齐原坐着城头上,一如往昔。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角露出笑容。
“又有怪物送死了吗?”
“可惜这些怪物实在太笨,无法沟通!”
“不然的话,它们反正都是死,我可以提前和它们沟通,让它们把头伸出来,直接排队让我一个一个砍。
过程不一样,结局没什么区别。”
齐原瘦削的身躯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当落地之上,激起一地的黄沙。
当他起身,身高拔高到十米,身上覆盖着血红色的铠甲,手拿巨大血色断剑。
他宛如一个巨大的血色铠甲勇士,拿着巨剑,冲入魔孽大军之中。
“区区一千魔孽,最强者才50级,就这?”
齐原宛如猛虎如鸡群,手中长剑不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