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陆流飞本来萎靡得要委地的身体,一听这话立马挺直了:“说啥呢!我说的是正经救助!”
沈玉堂莫名其妙:“谁不正经了?”
“算了算了,我没脸说,让小白跟你解释,快走快走,去找大师兄回来救我,再不走我就要凉了!”
陆流飞一脸不耐,伸长了胳膊也要推搡着他们离开:“走走走!有什么话你们路上再说!”
他们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狂奔向沈玉堂的来路。
许小白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像陆流飞交代的那样跟他解释陆流飞的话,而沈玉堂因为水底和大师兄的接触有些私密,也不好说起,于是二人一路沉默,只加快了脚程,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盘腿坐在河边的司琻。
远远的,沈玉堂一眼看见司琻身前暗红色的一片,还以为是他身上还有什么外伤,心中一突,急急冲了上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司琻唇边也沾了点点血迹,但是脸色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沈玉堂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还好没事,应当是污血,差点没吓死他。
看司琻情况见好,他便没出声打扰,也示意紧步过来的许小白放轻动作,自己则是小心地抹去他嘴边的血迹,把自己离开之前草草放在大师兄身边的法器换了个位置,替换上许小白身上的器物,哪怕一点灵气也好,尽力给司琻护法。
许小白虽然还是湿漉漉的样子,但是毕竟擅长疗愈之术,口头指挥沈玉堂操作也能为司琻提供不少助力。
只是他们虽然都有心理准备,却难以相信,七长老竟然为那么一点五灵液足足下了三波毒。
他们就眼看着司琻继吐血后,双目蜿蜒下数道乌黑的血。
看得叫人触目惊心,沈玉堂不忍直视,却要坚持护法,心都要揪成一团。
好不容易眼角的血迹见少,他的十指指尖,像被针刺破一样,开始涌出血珠…
司琻睁开眼就对上了沈玉堂朦胧的泪眼,眼眶红得过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眼泪淌下。
而这样的他竟然拿着帕子要给自己擦。
司琻有点想笑:“互相擦?”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玉堂的泪就跟开了闸一样瞬间涌出,没点声响,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掉在司琻的手背上,一凉,司琻不觉低头去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惨状——竟然一手黑血,这会感觉出来,还温热着,黏糊糊的令人不适。
但他还是笑,只是带了歉意:“手上有点脏,师兄没办法给你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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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给我擦。”沈玉堂喉咙发紧还强撑着说话,语调都别扭着,很没有说服力,于是胡乱抹了把脸,正色道,“我不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