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态,裴砚犯了错,如果我原谅他,就等于否认了自己经历的痛。那以后别的受害者在我面前,我的立场也不会坚定。”
如果她今天默认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和裴砚嘻嘻哈哈地在一起。
来日,有个被侵犯的女生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劝她嫁给强奸犯,这样就不构成犯罪,反正你身子不清白了,不如从了他,顺理成章。
喜欢裴砚是真。
无法把犯罪合理化,也是真。
错了就是错了,洗不白,永远洗不白。
能洗白那些罪恶的人,本身也有问题。
秦舒言想要开口问问,裴砚到底怎么欺负她了,但她问不出口,怕揭开了纪眠的伤疤。
“我累了,回房休息。”
纪眠起身回屋,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看去,裴砚的车子还在楼下。
她狠狠心,拉上窗帘关了灯,躺在床上睡去。
这是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来,打算买点东西去看望外婆。
她想要绕开裴砚,裴砚的车就在楼下,根本避不开。
她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走了出去。
裴砚的车有了动静。
“纪眠。”
他叫住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她回过头看着他,他一晚上没回去,衣服也没换,平整的西服多了几道褶皱。
他在车上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模样憔悴了几分。
“有事吗?”
“昨天你不告而别。”
“我和护士交代了……”
“可你没有和我说,就是不告而别。”
“你当时在忙。”
“我在和夏洛蒂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并无私交往来。我和她的联姻也是假的,后面会随便找个理由断了。”
“她知道你的存在,她也有喜欢的人,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其实,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的,我……根本不在乎。”
她狠狠心说道。
裴砚听到这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在了胸口。
她——不在乎?
“你不在乎是你的事,我想解释,是我的事。纪眠,我没办法让你原谅我,但你也别想阻止我靠近你,祈求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