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要是病一辈子,就制造假象一辈子吗?她们愿意配合演出,可眠眠又有什么义务呢?试问,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去和另一个男人逢场作戏?
况且,这条路是陆行川自己选的,是他想要知道真相。
外婆仿佛苍老了十岁。
她原本身体不好,可现在一天不如一天。
这边陆行川倒下没多久,她也倒下了。
纪眠得知消息,想要外婆去疗养院住,远离这些烦心事,爷爷也在那边,两人吵架拌嘴过家家,她恢复的应该会好一点。
她征求了舅舅和外婆的意见,外婆却坚持等陆行川病好了再说。
纪眠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听说陆行川二次抢救,差点没救回来。
手术五个多小时,终于把人救回来了。
人醒后也不爱说话,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他积极配合治疗,身体也日益变好。
纪眠每天就练习厨艺,然后学习打理集团的大小事务,替爷爷和童序分担。
她学得很快,废寝忘食,经常忘了吃饭,晚上也熬到很晚。
童序看了都心疼。
“嫂子,你要注意身体,不然砚哥回来会心疼的。”
“那就让他回来心疼好了,到时候你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纪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裴砚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这么辛苦,他以后是不是就会早点回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可现在她没办法了。
纪眠一直很好奇那个上锁的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等裴砚回来,一定要问问,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对别人来说一个月很快,但对她来说太漫长了。
白天有事情做,时间很好打发,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裴砚的身影总是出现脑海,难以入眠。
她好几次晚上都梦见裴砚浑身血污,死不瞑目,把她吓得半夜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她甚至还在家里设立了个禅房,供了几个菩萨,心神不定的时候在这里不断祈祷,似乎就能安宁一点。
她掐着日子数,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裴砚怎么还没回来,他说了最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