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松前心春她,应该是知道她母亲主动放弃了她吧。
她作为女儿,个人又是抱着怎样一种想法,想要去不断了解她母亲的?
......
直接问是不太好,会揭开松前心春内心的伤疤。
可不问又不行,不解决这个问题,对松前心春而言,这反而会一直阻碍着她的生活。
“松前。”
“老师?”
“松前能否说说教授她,是在多久离开的家?”
松前心春闻言,果然低沉了不少,“...大概是在六岁的时候。”
“原因知道吗?”
“不太清楚...父亲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能确定没有吵架对吧?”
“没有,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吵过架。”
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因为松前心春根本就不知道关键信息。
问下去,无非是一次次地揭她伤疤罢了。
“...不过...藤井老师。”
“嗯?”
“我并不恨妈妈。”
“为什么。”
“母亲一定是有所原因才会这样的...无论是过去,还是这几天老师透露出的许多细节,都能证明这一点...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即便是被放弃四年,足足快要有十年没见过的母亲?
藤井树认为自己并非是一个特别心软的人,可要是坐在对面的是千岁...应该说与自己的关系有千岁那般近的人,或许还是能给她个拥抱,来一点安慰吧。
藤井树将松前心春面前喝得差不多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倒满,而后再推到她的视线之内。
绿茶飘散出香气,腾飞出热气。
看见向自己推来茶杯的手,松前心春抽回了心神,带着感激的眼神去看他,“谢谢老师。”
藤井树笑了笑,“应该的。”
松前心春收拾收拾了心态,说道:“老师,时间耽搁的太久了,还是赶快开始今天的学习任务吧。”
“不用再休息休息?”
“不用。”
“那好。”
藤井树转身拿起公文包,把刚刚永山樱拿去打印出的考试卷子交给她,“刚才趁伱不在的时候我看了看,你们学校出的卷子还是非常不错的,根据你这几天所掌握的知识,我把其中一部分不必要的题目剔除了,精简了一部分,等会儿你可以做做看。”
松前心春接过卷子审视,点点头,声音轻灵地回答,“没问题,这几天真是辛苦藤井老师了。”
“拿钱办事而已,谈不上什么辛苦。”
......
“藤井老师,这一题怎么解?”
“哪一题,我看看...嗯,明白了,松前,其实是这样的,这题看重的是——”
藤井树看她坐在对面,不好听自己讲题的样子,“要不松前你先坐过来,听我讲完?”
“当然。”
松前心春完全没有拒绝的想法,很自然地来到了藤井树的身边就坐,她将发丝绕到耳后,露出雪白的少女后颈。
距离不近也不远,大概有个三拳的距离。
.....
学习直到下午一点才结束。
松前心春学得快,藤井树也教得舒服,一时都忘了时间。
大概是茶室内有暖气的缘故,少女的额头,还沁出了些许汗珠。
学习结束后,松前心春都忍不住微笑,“每次跟着藤井老师学习都会感觉特别轻松,很舒服。”
还是藤井树特意看了下时间,才发觉已经过了中午。
“啊,抱歉,藤井老师,都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现在应该去做午餐才行。”
“我去帮你。”
“不用不用!”松前心春连忙拒绝,“做菜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劳烦老师呢,我去就好了。”
松前心春也不给他拉扯的机会,起身就出门做午餐去了。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她端着几份上好的小菜回来了茶室,还亲手给藤井树打饭。
明明是松前家的大小姐,却一点养尊处优的样子也没有。
却之不恭啊却之不恭。
今天的功课量有些大,松前心春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学到了晚上七点。
中间除了吃饭,甚至没有过休息...
学习结束之后,倒是亦如往日,聊起了教授来。
藤井树这几日也摸明白了,对松前心春而言,母亲并不是一个情绪向下的符号。
恰恰相反,她十分去乐意了解母亲,从只言片语和细致末节中去努力构筑母亲的形象。
......
“谢谢。”
藤井树接过松前心春亲手泡的玉露绿茶。
“虽然还没有到第七天吧,但其实松前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坐在他身旁的松前心春愣了一秒,“老师,我是不是...学太快了?”
“快了还不好?”
“......”
藤井树放下茶杯,“即便今后我们再没有契约关系,但也还是能做朋友,经常保持联系,不是吗?当然,前提是松前你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但是这样的话,老师是不是不会每天都来这里了...?”
“比起网络,更喜欢在现实交流一点?”
“嗯...也是因为家里基本没什么人的缘故。”
[松前没什么同学和朋友吗?]
——刚想把这句话说出口,藤井树忽然想起来,永山管家说过,小姐的朋友全都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