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的村民,一直都以为是万舒在纠缠苏樊,听了这话,突然就不确定了。
“富贵媳妇咋说是苏家在纠缠她,苏樊可是秀才老爷,用得着纠缠她一个寡妇?”
“富贵媳妇是寡妇又咋样,苏樊还不是个鳏夫,家里还穷得叮当响,要不是富贵媳妇克扣自家孩子的口粮供他科考,他能不能当上秀都两说。”
“说得也是,富贵媳妇长得漂亮,又舍得钱粮,搞不好就是苏樊看上了这两点,主动勾搭的富贵媳妇。”
“勾搭个屁,考上秀才就立马翻脸,这叫骗!”
苏母被万舒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脸都气绿了。
什么叫他们苏家来纠缠万舒,分明就是万舒那个小贱人,一直求着想嫁入他们苏家。
至于有关谁先勾搭这事,哼,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勾搭,怎么能叫骗呢!
他们能挑上万舒,万舒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读书人好脸面,她绝不能再让万舒破坏他家樊儿的名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污蔑我家樊儿,我非要撕烂你的嘴!”
苏母顶着一脑袋的粪,张牙舞爪就要朝万舒扑去。
万舒嫌弃的退后了一步,却丁点都不慌,警告道:“你只要踏进我家家门一步,我就泼你一瓢粪,踏两步,泼两勺,以此类推。”
说着,她转头吩咐身后的梁三顺:“三顺,将后门的粪桶提过来!”
梁三顺愣了一下,飞快点头:“好!”
一旁的梁大柱与梁二丫闻言,也赶紧跟着过去帮忙。
三个半大孩子提一桶粪绰绰有余,不消片刻,粪桶就被提到了前门。
万舒作势要去舀粪。
苏母被吓得大惊失色,虽说农村人经常浇农家粪,已经习惯了这种臭味,可她也不想淋上一身的粪。
更何况,为了显摆她家樊儿考上秀才,有出息了,她身上的衣服,可是十天前刚扯的新衣服,这才穿了没几天,怎么能被粪给泼毁了。
“算了算了,我可是秀才娘,可不跟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泼妇计较,不管话先放这儿了,你今天这样对我,哪怕以后就算是拿出二十两银子,我都不会让你这个小贱人进门!”
苏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顶着粪的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