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他脸色沉沉,不由得心口一紧。
“风哥哥,可是出什么事了?”
温风意定定看她,眉眼深锁:“前几日,我救了一位少年,依依,那少年,是临北人。”
苏依依不解的眨了眨眸子。
“依依,临北又有灾情!”
苏依依浑身一怔:“可是遇到大雪?如今时节,碰上雪灾却也算正常……”
“不是雪灾,而是冬旱!”
温风意说得斩钉截铁,不似玩笑。
按理说,临北地处沅江下游,不该如此频繁出现旱灾,若说洪涝却是多有发生,便是过去的几百年间,也不见出现几回旱灾的。
但只这一年,就已经出现两次。
这不符合常理!
“更重要的,临北旱灾自出现开始,从知府到县令无一人上报朝廷,此次灾情比之上次更为严重,据那少年说,临北灾情已久,如今已经出现瘟症,若不加紧控制,只怕要死数十万人!”
“怎么会这样?”
苏依依愣住,很快回过神:“风哥哥,此消息确定可靠吗?会不会是那位少年误传?”
“不会!”
温风意深拧着眉:“我已查看过他的病情,与在临北时的病症一模一样。依依,我怀疑,临北灾情实际并未解决,太子恐怕并没有如实上报。”
“若太子当初并未妥善处置灾民,此次旱灾或许至今没有结束,而灾后瘟症,恐怕已经存续半年之久……”
苏依依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说,临北数十万百姓全都病了,瘟症扩散极快,岂不是意味着,周边几城也已有了症状?”
她抿着唇,突地脸色惨白。
难怪会无人上报,如此大的事情,谁人敢冒着诛九族的风险上报朝廷?
何况先前负责临北灾情的人已是太子,又有谁敢指认此事是因着太子处置不当策有遗漏?
“那少年如今在哪?”
“已隔离在医馆,明日开始,医馆便会关门歇业。但这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那少年一路从临北来到上京,一路上接触了何人,又有谁因此染上病症,这些全都一无所知。”
“依依,此事太大,我今日就是来找你商量,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我今日必须进宫一趟。”
她顿了顿,嘱咐道:“想来那病症你应该有法子治,只是未必能立刻见效。城中即便有人染上,也定会去寻你医治,你莫要做声,先暗暗将药材备齐,有多少要多少,越多越好!”
“若是不够,你便去寻九儿,或是绿玉,尽可能稳住药材价格,莫要出现动荡。”
温风意点了点头:“我明白!今日已晚,圣上可会见你?”
苏依依眼神坚定。
“若是不见,我便潜进去,定要将此事告知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