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在1937年7月30日成立汉奸政府北京地方维持会。 并且开始对北平一切抗倭力量,文化力量,教育系统进行颠覆……
8月25日,倭寇宪兵搜查了北大办公室,并以发现抗倭宣传品为由,不断骚扰北大。10月18日,北平地方维持会把“保管”北大的布告挂在第二院门口。“北平沦陷后的北大残局就这样暂时结束了!”
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沙滩红楼,成为倭寇宪兵队队部,楼内地下室也成了宪兵队本部“留置场”(拘留所),许多爱国志士被关押在这里,遭受非人迫害。
根据被抓的教育人士描述,他曾被送到北大文学院地下室去受招待,那里简直是活地狱。敌人把冷水灌到他鼻子里,终致使他晕过去。他醒过来时,倭寇宪兵上村告诉他,北大应该对这场使倭寇蒙受重大损害的战争负责,所以他理应吃到这种苦头…
毫无疑问,这是沙滩大院百年历史上的至暗时期。据统计,北京大学的图书、仪器和教材大量被毁,仅此一项就损失60万银圆。
清华学校内各系馆大多被倭寇改为伤病员住房,图书馆被改作医院治疗室、手术室,体育馆被改为马厩,新南院竟然成了倭寇随军妓馆,气象台成了豢养军马、军犬的场所。
倭寇还曾在清华大礼堂前举行“军犬大赛”,以军犬撕咬华夏人为乐,数十个华夏人被活活咬死在大礼堂前的广场上。留下来的两个工友,被逼一再输血,最后死于非命。
北大、清华惨遭涂炭,北平不受倭寇人侵扰的,只剩下有基督教背景的燕京大学和有天主教背景的辅仁大学两座“孤岛”。
因为燕大为美国财产,倭寇有所顾忌,暂时没有占领燕大。未及撤到后方的学生拒入伪大学,纷纷报考燕大,燕大则尽量多招生,以培养更多爱国青年。
在燕大,《义勇军进行曲》常在校园飘荡,凡是要到大后方或延安的学生,学校都要为其送行,不仅绝对保密,有的还资助路费。
后来,倭寇在华夏战场开始失利,对燕大也开始插手,在北大红楼地下室,燕大教授们受尽屈辱,大部分人被关押了七个多月才释放。
燕大倒下后,北平硕果仅存的高校就只剩下辅仁和华夏大学了。
辅仁大学是天主教在亚洲所设的唯一一所大学,由德国圣言会资助,一直在刺刀与枪炮声中正常招生。
校长陈垣对他的弟子、国文讲师启功说道:“一个民族的消亡,是从民族文化开始的,没听说,民族文化不消亡,民族可以消亡。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保住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把这个继承下去。你我要坚守教书阵地,只管好好备课,教书,这也是抗战!”由于辅仁是不受倭寇控制的大学,华北沦陷区的青年莫不以考入辅仁为荣。
私立学校和科研机构中,则只有北平首任市长何其巩任校长的华夏大学,基本保持独立,苦苦维持至抗战结束。
此消彼长之间,汉奸学校日益增多,汉奸的队伍越滚越大。陈垣感慨地说:“抗战时间不能拖得太长,否则跳下去的人将越来越多。”然而抗战时间之长,远超陈垣预料。
为了达到奴化华夏青年、实现思想控制的目的,北平沦陷不久,日伪当局便提出“北大复校”,建立伪北大。
伪北大起初没有校长,担任“监督”的,是民国文化界和政界名人汤尔和。汤尔和患肺癌后,接替他出任伪北大第一任校长的是钱稻孙。
钱稻孙少年留倭,对倭寇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别人跟他提起抗倭,他连连摆手说:“万万抗不得,抗,不只是亡国,还要灭种。”这种自轻自贱的论调,连金岳霖这种谦谦君子都要跳起来揍他。
钱稻孙的一位朋友,害怕将来倭寇战败,想脚踩两只船,就来征求他的意见,钱竟然回答道:“我就没有想到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