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带领着三名兄弟,肩负着特殊的使命穿梭在这乱世之中。他们此次的任务便是寻找机会,而最好的途径就是能遇到富有爱国情怀的组织。在刘鹏看来,一个地方的势力虽有好有坏,但最能体会世间冷暖、洞察各方动态的绝对是最底层的人。于是,他们第一时间就开始接触车站外那些蓬头垢面的乞丐以及辛勤劳作的劳工。
经过一整天的苦苦打探,刘鹏他们终于来到了东北救济会。车站外面,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和疲惫不堪的劳工们,只要愿意与人接触的,无一例外都推荐他们到救济会去找口吃的。
刘鹏一行四人来到救济会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几个身形挺拔的汉子,他们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坚毅,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历过的血雨腥风。刘鹏赶紧上前,微微躬身,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爷好,咱们弟兄四人来这里混口饭吃,希望给引荐一下。”
门口一个满脸胡茬、眼神犀利的男子斜睨着他们,冷笑道:“呦,哥几个这是来找活计还是来拜码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刘鹏连忙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这位爷说笑了,咱们弟兄四人是听说救济会的东北兄弟为人仗义,两位大当家是这附近说的着的好汉,特地过来求个活路,如今这世道活着比死了还累,哪能有其他的想法!”
那男子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说道:“好说,吃饭不难,但是人的靠得住!”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刘鹏等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刘鹏一听有门,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咱也不瞒你说,29 军的,这是咱的军牌。之前在城外打游击,现在倭寇把城外给清了,咱们活不下去了,只能进城讨口吃的。咱们也打听了,都是国民政府的,怎么也能帮衬一下。”刘鹏急忙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有些破旧的军牌,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荣耀。
男子接过军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被坚毅所取代。他说道:“行,跟我进来,我带你们见刘大当家的,周当家今天不在,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说罢,男子转身带路。
刘鹏等人跟在后面。他们走过几处仓库,只见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有粮食、药品,还有一些武器装备。仓库的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划痕,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刘鹏暗自心惊,看来这个救济会不简单。
来到最后面的楼里面,这里明显比外面防御紧密,还能看到几处火力点架设在窗口处,黑洞洞的枪口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紧张局势。
“你们在这等下,我进去汇报一下。”男子说完,便快步走进楼内。
虽然外面一口一个大当家的,可进来后,男子明显恢复到了当兵的感觉。刘三和周五之前职位也都是连长。此时,刘三正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神色凝重。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刘三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疤,那是岁月和战争留下的印记。
男子走进房间,恭敬地说道:“连长,外面有四个 29 军的兵,不知道是逃兵还是啥。他们说他们在城外打游击,不过看样子确实有不少人命在手,现在到咱这里讨口饭吃,说小鬼子把城外清了,不知道华夏军啥时候过来。”
刘三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道:“都 7 年了,说了不要再喊我连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男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习惯了。他们是不是再说,一会我亲自接待一下,不会是鬼子派来的奸细吧?最近咱们屯枪屯炮,不会是走漏风声,小鬼子派人来查了吧?也不知道大哥去联系华夏军没有,等华夏军过来,咱们联系东北军的几个势力,直接从里面把城门开了,说啥也得打一次小鬼子,当年直接投降真窝囊……”男子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刘三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说道:“唉,连长,这么多年了,我先去让他们进来吧,有啥事后面再说,别的不说,我这条命随时拿去用。”
男子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后,他对刘鹏等人说道:“进去吧。”
刘鹏带人直接就走进了救济会的大厅。大厅里面没有其他人,有十几个座位分在两侧,显得有些空旷。刘三坐在一块写着“救济会”的牌匾下,牌匾下有两个座位,一左一右地分着,刘三坐在左侧的位置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刘鹏进来后,见了个礼,直接就开门见山到:“刘当家,我们弟兄几个想在你手底下混口饭吃,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刘三微微抬眼,打量着刘鹏等人,缓缓说道:“好说,不知道各位之前是跟在哪位长官手下,兄弟应该也听说了,我之前在张大帅手下讨生活,倭寇占领东三省后才来的京城,这是公开的,没啥秘密,都能打听到!”刘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感受到他的自信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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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地说道:“刘当家也是快人快语,咱们也不瞒着。咱们弟兄之前是跟着宋长官的,后来在夺取龙王庙时被倭寇打散,在想回去时,就听到倭寇进城了,大部队撤离了。弟兄们想不通,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一起开战,怎么就撤离了。我们当时就选择留下来了,后来就和其他几处的兄弟一起抢倭寇的补给,日子也潇洒,还能给死去的兄弟报仇。直到前几天,小鬼子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开始坚壁清野,把弟兄们都打散了,本来准备去保定投奔华夏军的,可惜被堵在城郊了,后来没办法了,只能进城了。话也给你说了,相不相信随你,要是想要拿弟兄几个脑袋换钱,现在就可以去报倭寇!”刘鹏把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如果能够顺利就在这里,就能进一步打探情况,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组织对接。
听到刘鹏他们的说法,刘三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在刘鹏等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半信半疑。他决定再观察一下,如果能够取得信任,倒是可以拉进来一起抗倭。毕竟,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这时周五也从城外回来了,刘三就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说如果他也同意,就先把刘鹏安排在火车站的货运站里面。
刘鹏等人赶忙恭敬地行礼,刘鹏率先开口道:“周当家,久仰大名。我们兄弟几个如今落难至此,想在救济会寻个安身立命之所,还望周当家成全。”
周当家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沉声道:“哼,你们几个说是从城外打游击被倭寇逼进城来,可有凭证?”
刘鹏急忙掏出那块 29 军的军牌,双手呈上,言辞恳切地说道:“周当家,这是我们的军牌。我们之前跟着宋长官,在龙王庙一役被倭寇打散。本欲归队,却得知倭寇进城,大部队撤离。兄弟们心有不甘,便留下来与其他兄弟一起抢夺倭寇补给,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可谁知小鬼子突然坚壁清野,我们无奈之下才进了城,本想去保定投奔华夏军,却被堵在了城郊。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恳请周当家收留。”
周当家接过军牌,仔细查看,神色凝重,思忖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轻信。但看你们也不像是奸诈之徒,且先观察几日,若你们所言属实,救济会自会给你们一条生路。但若有半句假话,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