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
一阵默默无语。听着风吹过芸儿又吹到自己身上。
哎,中英哥!
继白一愣。多么熟悉的声音又多么遥远。
中英哥!
嗯!
有件事奇怪的狠。
啊,什么事?
昨天那个游击队的头目,认得我。
啊?怎么回事?
芸儿简单说了经过。最后道:就算我尚家医术有名,他们知道。但是他不可能脱口叫我芸儿!只有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叫我。
那个队长?他长什末样子?继白眼睛一亮。
中等个,不胖不瘦。脸长圆脸,单皮眼。看人挺有神。
他笑不笑?
对!他老笑。嘴巴弯弯的,满和气的。所以,不怕人。
笑得样子像青蛙不?
嘻嘻。你这么说,是有点像。
轮到继白笑了。啊,没事,芸儿,他啊。是我们几个广州的老同学,关系好的像兄弟一般。我们在黄埔经常谈起你。他知道你的。
啊。怪不到。同学加兄弟,可惜,你们现在怎末成仇敌了?打的你死我活。
哎,芸儿,这个你不懂。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还有,让你爹多存点米,盐,肉,什末的在家里。下次再来,还卖给他们,不过,要谨慎隐蔽,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嗯。中英哥,你不会要设局抓他吧。她眼前浮现出那张脸:虽说由于营养不良,有点面黄肌瘦,但笑起来,还是有一种大哥般的亲切。
哪能。国共两军的胜负关键,在外面主战场。我们这儿,兄弟相残,没有意义。他是我们的大哥,我哪能害他?我是怕他困在山里饿死。很久没有他的音讯,我一直担心这个大哥,还怕他上次战场上没命了。好了,现在知道他活的好好的,放心了。你一见面,就给我带来这么个好消息。芸儿,你真是我命里的福星呐。
继白一回头,芸儿已经进了尚亮的店里去了。
也怪。这些想法,他谁都不会说。包括患难与共的黄师长,他嘴上都留个把门的。可见到芸儿,就像小时候一样,什末都会说。他回头看看张鹏,张鹏赶紧转过头。
张鹏!到!有枣儿不?有!
张鹏看到太阳撒在师长肩膀上的金豆上熠熠生辉。师长今个高兴,张鹏感觉的到:嫂子第一次来部队,也不比今个儿高兴呐。这兴奋劲儿从心底里冒出来,涌出来。滋润的眼睛闪闪放光,滋润的脸庞都生生的放出光彩。那光彩散出来,甚至连他周围的东西都跟着亮堂起来,张鹏自己不由得也高兴,脚步都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