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她一个人。在一间低矮破旧的小窝子里。
别人不敢来,芸儿可不管。三天两头提个小篮子过来。
“你说你,是非之地,叫你少来!我连儿女都断了,你还来!”
“儿女年轻,不牵累他们。我呀,支持你。咱老姐妹大半辈子,你呀,就甭断了。你要断,我可不答应。大不了,回莲花塘。我早就想回去了。你做衣服我做药。”说笑之间,常到黄昏。
回到家里。芸儿见着中英:“哎,我今天见着杨司令家的徐主任。她对我说,杨司令劝你好几回,让我这段时期,不要去找红婉。说对我不好,尤其会对你的影响很不好。免得人家搬弄是非,说三道四!,是不是?”
“嗯。”
“哎,你怎末没对我说呐?”
“嘿嘿。对你说有用?说了不白说。”
“嗯,那倒是。你和光宗如兄弟,我和红婉如姐妹。他们落难,我们那么能袖手旁观?哎,中英哥,你那边影响大不大?”
“能有多大?你甭听徐主任瞎扯。你看人红婉,一个女人家,吃那么多苦!对光宗那个叫好。我这点影响啥都不是。光宗,那臭小子,有福气!你说他,当年那样对你,我就来气!他凭什么有这莫好福气!”
“嗨”芸儿抓捉起筷子嘟嘟敲中英脑袋,“提那个干啥!你!他不那样,你能这样!你真是的!你福气不好?”
“奥,是呢。我气糊涂了!对的。对的。这小子!也算成全了我们,成全了红婉。该他有这个福气!,我福气也好,好着呐。来,吃饭,吃饭。你做的饭菜,就比食堂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