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先前的一切偏执行为和过多的保护欲都是一时兴起，皆能被他的一句要求给打道回府。

这让乔钰在诧异的同时，也好奇的抬起了头，想要看清楚男人此刻的表情。

平静，似乎与往日无异。

但乔钰却感到了种莫名的毛骨悚然感，可这感觉又很快消失不见。

柳无玥变回了刚开始见面时的模样。

几句气死人的调侃话，趁火打劫的挑衅，还有那让人看着就生气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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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觉别靠我这么近！”

乔钰说着，往另一边扭动。听着身侧男人口是心非的一句：“ 谁稀罕抱着你？我不往里躺着就要睡在瓷砖上了。”

说着，温热的身躯贴近。距离感被男人维持的很好，乔钰终于能自己老老实实睡觉，而不是被人当做抱枕拥着了。

如此想着，他渐渐感到了疲惫，嗜睡伴随着平复的情绪变化再次席卷而来。当他陷入梦境，呼吸开始平稳且绵长时。

睡去的男人睁开了眼。

深邃眸色如黑夜。平静视作假象、浓稠的情绪被掩盖在其中。

不安与偏执吞没了男人，让他只能牢牢地锁定住眼前的青年。才能摄取到一丝理智所在。

母亲与姐姐的死亡他会调查清楚、态度奇怪的村里人他会一一解决、眼前这个青年......他绝不会放手。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带走他。

*

回到梦境的乔钰发现水底世界似乎变了个样子。

河的面积更宽广了，就像是在海面上一样。可乔钰在水底仔细瞧去，就能看到那漂浮的浮木。

房屋被水冲倒，横七竖八的杂物将水流变为了污水。

乔钰已经不能在水下视物了，于是他浮出了水面。

却看到不远处，地势偏高的寺庙内，一对父女正瞪大了眼睛在看他。

片刻，他们冲庙内的人群大喊：

“ 我看到人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