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好看到你,想着得当面道谢。”五爷解释道。
“哦,看来上回被老妇猜着了,那叫六……六指的庄家真的有问题咯。”郑晴琅没有装傻,直截了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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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下他后问了好几遍,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问清楚后,我就将他们两个送去了县衙,因为金额巨大,罪证确凿,吴知县判了杖杀。”
杖杀就是将犯人乱棍活活打死。
郑晴琅一下子愣住了,她一是没想到五爷一个混黑道的,竟然这么奉公守法,逮住了吃里扒外的人,不亲手清理门户,反而送去了官府。
二是没想到这个时代对骗子的刑罚那么重,自己随口一言,竟然就累得两条人命没了。虽然她问心无愧,但好歹也是人命啊,她心里还挺不好受的。
五爷注意到她的异样,以为妇人听不得打打杀杀的事,便转移话题,“这些天事忙,你家给的借条还没用上,若是薛大姐不想用了,也无妨,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大忙。”
郑晴琅被五爷的话岔开了思绪,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五爷还没派小弟去村里找那几个老赖收钱,怕事后薛家得罪人。
她想了想,摇摇头,“五爷手下人过去的时候,不动手伤人就成,让他们知道老赖不是那么好做的。”
“老赖么?”五爷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轻笑出声,“这个词倒也贴切。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到镇上,有什么搞不定的可以来赌坊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晴琅目送五爷走远后,回身便对上田大爷瞪大的双眼。
“晓春她奶,你怎么和五爷这种煞星认识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呀!”
郑晴琅毫不避讳得将她家同五爷的渊源说了出来,当然没提“六指”那事。
田大爷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直呼好险,当初他也是打算赖掉那几百文的,架不住郑晴琅太会骂,而且她还有村长撑腰,最后不情不愿得还钱了。
如今想来,竟有逃过一劫的庆幸感。他目光复杂得望了一眼郑晴琅,这娘们真是心狠呀,也不怕得罪人。
郑晴琅瞧着田大爷似乎有几分怕自己的意思,很满意这种效果。当强者令人畏惧,总比当弱者被人欺辱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