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村有一家也是做豆腐的,见我去卖,叫了几个族人,硬生生将我赶了出来。我听村里人说,那家人做的豆腐没咱家做的好吃。”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同行是冤家。咱家的豆腐品质还比那家的好,等咱们卖开了,那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这新平村不能去了。”
郑晴琅很淡定得分析着,一旁的马宝珠却不乐意了。
“娘,凭什么呀,回头咱家几个人一起去卖豆腐,我就不信那家人真敢动手打人。”
“卖个豆腐而已,何苦要同人起争执呢?新平村不行,那就去旁的村子,周遭又不是只有新平村一个村子。”
马宝珠没料到婆母的性子突然那么“软弱”,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面对二狗那群人的霸气去哪了?
似乎猜到儿媳妇所想,她又补充了一句,“避免冲突并不代表咱们怂了,而是和气生财,咱们要赚钱,更要平安。咱们是可以一大家子人杀过去讨说法,让那家人同意咱们继续在新平村卖豆腐。可是,出气后呢?那人终究是新平村的人,以后说不定还闹幺蛾子,还是绕开了好。”
薛满仓一路回来,再大的火气也磨没了,反倒比马宝珠稳得住,很是赞同娘亲的话。
“是呀,我也觉得娘说得有道理,虽然他们行事霸道,但是同村人大都是互相维护的,总不会为了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外村人出头,以后新平村不走就是了。”
“大哥,你既然想通了,为何还一副垂头丧脑的?”薛满山不解道。
“就是这些天卖下来,豆腐有些不好卖,四板豆腐,要走好几个村子走好远才能卖完,我有些担心而已。”
村里人也不是天天吃豆腐的,特别是那些更加偏僻和贫穷的山村,豆腐都算是奢侈品了。
郑晴琅听罢,这才想起了她几天前的打算。
“这几天惦记着养身子,你不说这个,我还差点忘了。总是卖老豆腐,怕是大家都吃腻了,以后,老豆腐减一板,加一板香干卖卖。香干可以放久一些,也不怕当天卖不完。”
薛满仓听到这个,颇有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动静,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鲜活了。
“对呀,可以卖香干,我咋把这玩意儿忘了呢,上回的水芹炒香干,可好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