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山难得被娘亲这么明晃晃夸奖,喜得脸都红了,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费什么功夫,你们先忙着,我继续砍竹筒去。”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得跑开了。
郑晴琅若有所思得望了一眼他的背影,摇了下头后,继续在灶台附近忙活了。
她倒不是帮忙做香干,而是在调酱汁。
明天庙市上,他家摆摊除了卖香干外,还打算卖豆花,甜口很简单,撒上糖水就是了,咸口的就复杂了,她打算用粗盐、食醋以及茱萸等调味料,调试出一款鲜辣咸香的酱汁。
她用不同的比例调试好五款酱汁后,分别洒在新鲜出炉的豆花上,在场薛家人一一尝试过后,最终五号酱汁获得一致的投票。
郑晴琅自己试过五款豆花后,也点了点头,“确实,一号的味道最浓郁,但是太过了,把豆花本身的香味都盖过去了,不合适,还是五号的味道最相宜,那明天就按照这个比例来吧。”
一旁的小品尝员薛子善咂吧了下嘴巴,脸上有些不满意,“我还是觉得甜豆花更好吃。”
“我也觉得甜的好吃。”薛子俊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激动得附和道。
郑晴琅笑了笑,没有进行甜咸口的辩论,而是拿出甜豆花当奖品。
“你们要是觉得甜豆花好吃的话,那就努力摘更多的水芹菜回家吧,晚饭的时候,谁摘的水芹菜最多,就给谁一碗最甜的豆花。”
薛晓夏、薛子俊、薛子善三个小的一听,一窝蜂散了,背上竹篓挎上竹篮摘野菜去了,都扬言自己要拿到最甜的那碗豆花。
薛满仓推着磨具磨豆浆,看得直摇头,“刚刚不都试过那么多豆花了,咋还那么馋豆花呢?”
“哪里是馋豆花,是馋豆花里的糖。”周青梅摇晃着十字架,笑着应道。
薛子仁给灶膛里塞了一大块柴火后,小大人般严肃的脸上也难得扬着明显的笑意,“爹,娘,我倒觉得咸的比甜的好吃。”
郑晴琅笑听着他们关于甜咸的讨论,慢慢地,拓展到了其他食物的甜咸之争,心道,果然,甜咸党的争论是亘古不变的。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隔天一大早,将一半的香干和水芹菜切了炒了,装满一个小木桶后,所有准备工作就绪,薛家人便出发了。
因为摆摊需要人手,所以去的人比较多,除了薛满山夫妇,两个最小的孩子,薛晓夏和薛子善,其他人都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