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黄大夫还友情赠送了几粒山楂丸,“送你的,消消食吧,下回可别贪吃了。”
郑晴琅接过山楂丸,哭笑不得,她真不是贪吃啊喂!
可是,黄大夫不听她的解释,已经开始接待另外一个病人了。
无法,郑晴琅郁闷得离开了药店,把一腔被人误解的“愤慨”发泄在逛街购物上。
白面,来二十斤;稻米,来二十斤;糯米,嗯,好贵,吃多了也不消化,来十斤就成;白糖比红糖贵太多了,那就只要五斤红糖;粗盐得来十斤;猪肉,要肥瘦相间的,来十斤;鸡肉,哦,家里还有三只老母鸡,算了……支出六百八十文。
吃食搞定,还得买布匹,挑耐脏的,实穿的布匹买,之前岳轻娥给的那些棉布太好了,穿着干活太可惜。
深灰色的麻布一匹,花些心思裁剪,足够给全家老小各做一套夏季衣裳了。
青色、蓝色粗棉布各一匹,青的给男的,蓝的给女的……支出七百六十文,嘶好贵呀!
路过糕饼果子铺,“贪吃”的郑晴琅没忍住,花了一百五十文买了一大堆。转头对上薛满仓无奈的脸色,她只得讪笑,“家里挣钱了,孩子们没少帮忙,也得让他们高兴高兴嘛。”
薛满仓想说,那些米面布匹已经够孩子们狂欢了,不过,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此刻,他内心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
欣慰是觉得娘亲性格大变,开始享受生活,这是好事一桩。诡异的是他觉得这种变化还得多亏自己被那骗子坑了,不然哪有如今的局面呀?
一路走一路买,两人的背篓都装满了,最后实在拿不下,只好雇了一辆牛车,晃悠悠得回到了下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