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奶奶,你别急,人都没事,只晓春的手被烫伤,送去了医馆。我去瞧过一眼,她精神头还好,青梅婶子正陪着。”
“就青梅陪着吗?满仓和子仁呢?”郑晴琅继续问道,听见人没事,她的心稍微定了下来。
“听青梅婶子说,满仓叔和子仁去了县衙报案。这火是昨天半夜起的,好在有人及时发现,叫醒了满仓叔他们,不仅把火救下了,还当场捉住了纵火犯。”
郑晴琅听罢,确认四人没有生命危险,心下直呼“幸运”,长长得呼出了胸中的浊气。
等到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腿软,不得不借助大树的搀扶,坐到了凳子上。
过了一会儿,她对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大树笑了笑,说道,“奶奶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大树,帮奶奶跑下腿,你去旱地里找满山他们几个,说清楚情况让他们回来,再顺道去田大爷家,说我家要雇车,让他赶紧过来。”
大树连声应下,再三确认郑晴琅真的没事,这才抬腿往外跑。
郑晴琅目送他离开,将右手放到心脏处,那里正比平常更加快速得跳动着,忍不住嘲笑自己一番,前后两世加起来七十五,年龄上去了,但还是那么不经事呐。
定了定心神,她也出了门,先去了一趟水生叔家,拜托他们帮忙照看下家里的田地。
水生叔的媳妇田氏也在,一听他家镇上豆腐坊出事了,料想他们此趟过去时间不短,自告奋勇道,“宝珠有身子,见不得那些,应该是留在家里了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夜里过去住吧。”
郑晴琅原想再叨扰亲家母的,听见田氏毛遂自荐,立马应下,对她连声感谢。
从水生叔家里出来后,她又去了一趟村长家。
村长不在,李成锐在,一听薛家豆腐坊被纵火还惹上官司了,立马说道,“婶子,我跟你一趟去镇上。县衙那边我有相熟的差人,方便说话。”
郑晴琅求之不得,跟他约了在村口等着,便又转身回家去准备。
到家时,薛满山他们还没到,她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将家中所有现银都扒拉出来,数了下,约有五两四钱。
她拿了一两的散钱出来,又把前头得赏银时攒下的荷包找了出来,装了十个一钱也就是一百文的荷包,打算到县衙时见机行事,给那些官差当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