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家这么支持郑晴琅,刚刚发问的水生叔,收起了脸上的担忧,十分中肯得开口。
“三娘,你不用给大家保证,这卖棉花是大家伙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咱们不懂卖棉花的门道,所以愿意听你的安排,但并不代表着,村里的棉花就得靠你卖出去了。这联合棉农的事若成了,皆大欢喜,若不成,也没关系,反正棉花也放不坏,再不济,我们就自己挑担送去云南府卖,我就不信了,云南府就他一个收棉花不成。”
这话,提醒了一众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这主意虽然是郑晴琅想出来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最终目的是给村民争取利益,他们确实不该太过依赖郑晴琅的这个计划,也不该让她出面保证什么。
郑晴琅眼见大家如此明事理,心里更加熨帖了,确实,她愿意帮忙,并不代表必须帮忙,好在,下坝村的村民还算拎得清,值得她想方设法帮忙。
但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为了保证她的计划可行,她开始安排村里的人出去放消息。
宜良县种棉花的棉农不多,主要集中在上坝村、新平村、叠水村、密枝村四个村落,如今又多了个下坝村。
他们将村里人的关系捋了捋,派出去各村递消息的人,多是同那些村里的某些人家沾亲带故的,再加上一个嘴皮子利索的,这么一组合,就齐活了。
于是,在上坝村同样没有买到棉花的周八,又陆续去了以上的村庄,无一例外地,竟然没能以四十文的价格收购到一斤棉花。
这下,轮到他慌了,心里琢磨着,莫非是自己降价降太狠了?
隔天,他让底下的工人去各个村里打听,结果竟然发现是下坝村的人在联合其他棉农搞事。
这个发现,让他气得牙痒痒。不过,他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很快便想到了对策,派人给各个村里的主事人递消息。
“第一个卖棉花的村子,按四十六文一斤的价格收购,第二个卖的,四十五文,第三个,四十二文,剩余的,四十文一斤,但是,下坝村的棉花,白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