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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风流好色,在大户人家中,本也算寻常事,但今年不同了,服侍曹公子的那个丫鬟有了身孕。
这还未娶妻,就有了庶子庶女的,可就是另外一个性质的事情了,于是,许多原本还愿意同曹家议亲的人家也就息了心思,曹家夫人为此又白了几根头发。
正好这时,宜良县出了盖贞节牌坊的大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薛家女眷身上,想着能出节妇的家族,家风家教肯定没得说,虽只是农户,但也不贫寒,配和她曹家结亲。
于是,就暗暗派人打听这薛家可有适龄未婚的女子。这一打听,才十一岁的薛晓春就进入她的视野里。
锁定了人选后,她甚至偷摸去薛氏豆腐坊瞧过几次,发觉薛晓春长相气度不错,虽年纪还小,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显得极有主见,不像寻常农户的闺女那般小气,是个当家主母的料,想着再调教几番,等自己百年以后,应该能撑起这个家,也能管住自己的糊涂儿子……
见猎心喜,她也不在乎多等几年,就忙不迭得找媒婆上门议亲了。
周青梅打听到这公子的好色品性后,一下子就打消了让闺女攀高枝的念头,当天就回去同婆婆义愤填膺得说了。
“娘,大宅院里头,通房丫鬟这种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在外头养娼妇,还有上青楼,我可接受不了。我宁可我闺女嫁个稍微殷实的庄户人家,也不愿她去受这门子委屈。”
郑晴琅这下满意了,这大儿媳终究还是拎得清,并没有因为一腔想要高嫁女儿的心思,而忽略女儿的幸福,这就够了。
“都说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若那曹公子真没有一丝问题,这镇上那么多大户家的适龄小姐,怎么就轮到咱们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以后,你可长点心眼吧,别那媒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周青梅忙点头称是,在洪媒婆再次上门打听消息后,便利落拒绝了这门亲事。
洪媒婆一听,这好不容易让她找到周青梅这个突破口,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黄了这事呢,好说歹说,好问歹问,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周青梅不想说得太难听,把那些戏子娼妇的污糟事拿出来讲,无奈之下,只得拿曹家公子房里头有孕的丫鬟当做借口搪塞。
这洪媒婆信以为真,回去后原样话学给了曹家夫人听。
曹家夫人一听,便把这事又记恨到那怀孕丫鬟身上,导致后面生出许多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