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下坝村众人也不好继续发火找茬了,因着都还惦记着自家田地,也就没有在上坝村多逗留。
郑晴琅听到这里,忍不住疑惑问道,“既然对方都答应了拆除拦水的水坝,怎么你刚刚回来时看着很生气的样子?”
“娘,马村长的态度好是好,但上坝村那些偷偷筑水坝的青壮说话忒噎人哩。我们刚刚受了他们一份闲气,就想着找回场子,回村前可以去了水坝那边,吆喝着他们村长答应拆水坝了,让他们省省力气。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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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的?”郑晴琅很配合得问道。
“他们说,要水没有,要命一条,他们是凭自己本事筑的堤坝、留住的水,若咱们下坝村也要水,那就凭自己本事去找龙王爷要去,你说气人不气人!要不是村长拦着,我们又要动手了!”
郑晴琅不赞同得瞥了他一眼,“亏得村长拦住,聚众斗殴可是要判刑的,娘现下可没有功夫给你送牢饭。你平常挺稳重的一个人哩,怎么这回这么冲动的?”
“娘,要再这么继续旱下去,咱们那几十亩水稻和棉花地都得减产,我这不心里着急嘛。”薛满山一遇到种地的事,总是较往常不同些。
郑晴琅安慰道,“没事,你种了那么久的地,也该知道种地是得看老天爷脸色的,咱们尽人事就行。”
虽这么说,她心里也瞅,下坝村的水源并不丰富,灌溉基本靠这条大河,万一这河水也枯了,那水稻怕是真的要绝收了。
薛满山虽觉得他娘的话有道理,但是眼见着自己辛辛苦苦栽种的庄稼,从一颗种子一点点成长到如今,差临门一脚就能收获了,偏偏老天爷赏下了干旱,极有可能颗粒无收,谁又能甘心呢?
他家还好,一年的绝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村里别的门户不同,多数都靠地里这点出息过活,这一绝收,轻则吃糠咽菜,重则吃草根啃树皮了。
两人都想到了干旱可能带来的饥荒,相对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