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花样再多,也比不过人的心思多咯。
终于,宴席散了,宾客也送走了,精疲力尽的薛家人呆在一处,吐槽起了同一件事。
谁都知道薛家如今是郑晴琅做主,孙子一辈的亲事自然也绕不过她,但是偏有人不信邪,想要另辟蹊径,搞定当父母的。
周青梅有一儿一女已经到了这个时代的适婚年龄,这一两年已经有了不少人说亲,眼下有了两个当童生的堂弟,身份水涨船高,惦记这两个的不在少数。
即便她今日在后厨盯着帮忙,也有不少人混到她跟前,拐着弯提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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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候的周青梅,只想着如何将这个烧尾宴办得妥妥当当,哪里理会得这些“小事”,都被她随口几句打发了。
“娘,你是不知道,我那会子正愁着冷蟾儿羹来不及冷却呢,那没眼力见的人,却拉着我说说他小子多能干,我当即就火了,问他有多能干,能不能立刻给我整十几斤冰块来,她立马不吱声了……”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都道周青梅是为难人。
即便富有如薛家,到了夏季也很少用冰块,因为冰块实在太稀罕了,能够在云南售卖的,基本被镇上那些大户买断了。
这个时候还只是五月,冰块还没上市呢,普通人家是没办法搞到冰块的。
周青梅也不否认,“我就是为难她呀,要推销自家小子,也不看看场合,我都着急上火了,她还杵着我面前说那些不相干的事。”
马宝珠笑过后,也接茬道,“我这边也并不比你好,一个个领着花朵似的小姑娘到我跟前,变着法儿哄着我应承,逼得我没法子了,只得推了娘出来挡事,说我最怕娘了,一点主都不敢做哩。”
说完,她对着郑晴琅歉然一笑,“娘呀,一不小心就把你说成恶婆婆一个了。”
郑晴琅不以为意,“就当我是恶婆婆好了,免得那些人搞什么曲线救国,把家里每个人都搅扰得不得安宁。”
薛满仓想到自己今日的遭遇,觉得他娘有些太天真了,再恶的婆婆也拉不住有些人的趋利之心呀。
他相信,接下来一段时间,家里除了几个小的,怕都得应付某些人不同寻常的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