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琅总觉得大儿媳没说到点上,所以没有揪着眼下这个点不放,而是心平气和得说道。
“你给我一个最真实的理由吧,我觉得你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家世,你不是那种特别在意对方家世的人,不然也看不上香香那种普通农户的闺女了。”
最终,周青梅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觉得对方“过于活泼”的点提了出来。
郑晴琅没有再为汤小米分辩,而是想了一个主意。
“这样,八月份我们还要去昆明参加院试,到时候,你跟着我们一起去,你自己去接触汤小米和她家里人,这样你就不会在这里凭空臆想了。”
周青梅正因为自己没有说实话而心虚,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郑晴琅最后又补了一句,“那在见过汤家之前,你就别瞎应承什么了,免得到时候子仁不配合,闹得你里外不是人。”
周青梅无奈点了点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再次确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儿子的亲事她一个人是绝对做不了主的。
既然儿子心里有人了,又那么抗拒同香香相看,她也只得跟妯娌坦白了。
马宝珠听说后,虽有些可惜,却也没觉得什么,有谈一次就拢的亲事,自然也有谈几次都不拢的,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只是,她拜托她娘将消息传给二表嫂后,等到的不是对方的谅解,而是责怪。
那日,马母去了娘家,平常都是欢欢喜喜的去,欢欢喜喜的回,这次却是窝着火,沉着脸回来的。
她到了上坝村,也不往家门进去,反而过了“三娘桥”,不用一刻钟,就杀到了薛家。
“三娘桥”是那年干旱,郑晴琅用粮食雇工修水利后顺便修的。
那时,为了感激薛家出的粮食,大家的效率都特别高,水利修好了,薛家还有粮食剩余,便用剩下的粮食继续雇了工人把两村的断桥修好了。
如今,两村来往更方便了,关系也较从前紧密许多,许多上坝村的村民也在豆酱作坊里干活。
因为修桥是郑晴琅的主意,后面大家便把这桥唤作三娘桥。
马母一见到闺女马宝珠,就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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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呀,幸好你没要香香当媳妇,她那个娘,平常装得多亲热模样,没了好处了就直接变脸了。这要真成了亲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马宝珠心里十分诧异,她娘以前同二表嫂关系还不错呀,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等她提问,她娘就自发叙述起她回娘家后的遭遇了。
“你前天不是跟我说了嘛,你大嫂觉着香香生肖和她儿子不对付,拒绝了相看。我今天这不就找时间过去一趟,说了这事。谁知,一说,人笑脸就变臭脸了,叉着腰收一些混账话。我现在就给你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