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肖承业的劝说。
肖雅听见外边人的声音,连忙将脸上的泪痕拭去,着急忙慌过来开门。
郑晴琅一进门,就瞧见她眼眶红红的,以为是对方亲爹身子不好了,忙问道,“大夫怎么说?”
肖雅不顾肖承业让她不要说的示意,三两句就将爹爹的身体情况说了出来。
末了,她又一脸感激道,“老夫人,这次要不是您出援手,恐怕我爹就……总之,以后若有肖雅能帮到的地方,只要不违律法道德,肖雅一定帮。”
郑晴琅没有嘲笑她此刻还自身难保,只是淡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肖小姐不必挂齿。”
说话间,肖承业已经从床上下来,对着她们拱手行礼了。
郑晴琅回了礼,见父女俩正为未来发愁,干脆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
“老身云南宜良人士,正值春光怡人,就携带两孙女和仆从各处周游,不巧到此地界,撞见这等不平事,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肖编修不必担心药费之事,老身家有薄资,完全负担得起。”
肖承业猛不丁听到对方说破自己的前官职,愣了一秒,接着一阵苦笑。
“老夫人好快的消息,不过,肖某如今可不是什么编修了,只是一介白身,还是个被家族放弃的流放犯。”
郑晴琅听出他话中的颓废之感,忙劝道,“肖编修学富五车,岂不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若肖编修真的只是遭人陷害,相信我朝皇上圣明,总会有平反的一天的。”
“唉,就怕我这身子等不到平反的那一天了,我倒无所谓,就是可怜我的雅儿……”
肖雅听不下去了,连忙插话道,“爹爹,我不许你这么消极,流放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小人总有无所遁形之时,咱们总会回去的。这才多久,只不过是遇到一些小挫折罢了,你就说这种话,你还是我那个顶天立地的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