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四十五岁那年嫁了个姓高的筑基修士,高家待她还不错,悉心栽培。”
“她一直到六十岁才筑基,六十八岁那年,她生了个女儿,七十三岁又生了个儿子。可惜两年后,燕山保卫战,她男人战死了。”
“她不到半年,便与另一名筑基修士有了首尾。当时她的大伯哥乃是一名金丹真人,还未寻道侣,与她商量,为了好生抚养侄女、侄儿,他愿娶她为妻。”
“她跟我说,倘若是为了她这个人,一介金丹真人愿娶她为妻,那她自是求之不得,倘若只是为了孩子,她却又不肯了。便将儿女留给了高家,嫁给了她的相好。”
“她的相好也就是个普通筑基弟子,无甚本事,自己糊嘴都难。二人过得十分拮据,她便时常在坊市做些零工,补贴家用,时不时还要受他打骂。”
云翩翩不禁唏嘘道,
“怎地她这么倒霉,一把好牌也全打烂了。高家兄弟我见过,都是极为靠谱之人,便是这高泽林不会讲话,她也犯不着抛弃儿女去小瘪三那里挨打啊?”
“要我说,就冲高泽林对侄儿、侄女的态度,日后必不会亏待了她。甜言蜜语、浓情蜜意想来是没有的,相敬如宾、衣食无忧却是少不了。”
思路也深觉可惜,
“她一辈子只知沉迷男女之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跟着我学做点小生意不好吗?便是没了男人又如何?日子不照样过得滋润自在。”
云翩翩深以为然,“她把儿女丢给高家,还算她聪明了一回,知道跟着她没好果子吃。”
话锋一转,云翩翩又问道,“如今你儿子归谁管?”
“每日清早我父亲赶来这里,接他去我父母家中修炼、照看,晚上铺子快关门的时候给我送过来。”
“那感情好,有你父亲帮衬着,你也轻松许多。你儿子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吧?若不是时间不对,都可以加入燕山外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