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喘息着站起身来,端起小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身上的燥热却并没有得到缓解,浑身上下汗津津的感觉让人觉得厌恶。
“备水。”太子吩咐道。
何宝一怔,旋即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迅速地捡起地上凌乱衣裳穿好,一边忙不迭道:“是,奴才遵命。”
目光落在地毯上的一片污迹,太子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毯子换张新的。”
“是,奴才遵命。”何宝忙道,声音更加恭敬。
……
太子在毓庆宫沐浴,与此同时,万岁爷也在乾清宫沐浴,跟太子不同的是,万岁爷是在药浴。
自上回在天坛求雨时腿疾复发,万岁爷几乎每日都会药浴。
药材都是太医院院判丁源仔仔细细斟酌定下来的,配合着服药扎针,效果自然也是有的,这么长时间坚持下来,万岁爷的膝疼已经得到了大大缓解。
只要没有剧烈的活动,万岁爷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只是这对于曾经东巡路上打了三十九只虎的万岁爷来说,并不满意。
“万岁爷,您仔细脚下。”
魏珠小心翼翼扶着万岁爷出了浴桶,取了帕子为万岁爷擦身,然后换上寝衣,待跪在地上为万岁爷揉腿的时候,魏珠忍不住蹙了蹙眉。
之前被万岁爷下令打板子,魏珠不出意外的,被打了个屁股开花,按说那伤势该养上一个来月才能痊愈,只是魏珠哪儿有心思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