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珍道:“娘,你老来了俺就放心了,俺还有一摊子活儿没干呢。”
“去吧去吧,有我呢。”苟月儿坐在炕沿上,朝众人一挥手,赶苍蝇一样。
“你们哥儿俩去山上,务必把草拔完了。妮儿,烀猪食去,多烀点儿,这几天猪都瘦了。”乔红珍分派任务。
转身看见高建业,难得啊还来看看他大哥。
乔红珍道:“他老叔,咱娘来了你大哥就好了。你没啥事儿吧跟你大侄儿拔草去吧。”
高建业一听,忙道:“大哥好了就好。爹让俺看完大哥就回去,有活儿让俺干呢,俺去了啊。”逃也似地没了踪影。
“歌儿,你跟大伯娘喂鸡去呀?”支开了所有人,乔红珍与高歌商量。
“好啊!”高歌爽快地答应着。
很快,屋里静悄悄了。
苟月儿起身去各个房间查看一遍还有没有人,连茅房都没放过,放心的回了高建功的房间。
高建功又喊开了。
苟月儿掀开靠近高建功的炕席,伸手要将黄色纸条拿起来。忽然······
“娘,你在干啥?”
苟月儿一个激灵,纸条掉在了地上。
高建功忽地掀掉夹被,翻身下炕,迅速捡起地上的纸条。
“娘,这是啥?”他双眸布满血丝,低声吼道。
苟月儿愣怔半晌,嗫嚅道:“这是,这是······”
“这是你祸害俺的证据!”高建功声嘶力竭,却是带着哭腔,“俺尊敬你,孝敬你,你对俺咋样俺都不往心里去,因为你是俺娘。你为啥这样祸害俺?啊?为啥呀?”高建功呜呜地哭起来。
苟月儿绞尽脑汁想说辞,可是一个字也想不出,她竟然第一次无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