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佳意淳会水一事后，梅启月再也坚持不住，软倒在椅子上。她本身也不是多有心机城府的人，方佳意淳是她第一个真正下手害死的人，午夜梦回时，她也是不安害怕的。

袁玉秀瞧她的样子，露出一抹轻笑：“妹妹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要感谢姐姐的温柔却无情啊。明明从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炫耀二阿哥是如何如何得宠，端妃是如何如何重视你，而你又是如何如何在意我们之前的情谊。”

“你的情谊就是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冷眼旁观，需要倾泄心中不满时把我当做不会说话的木头人，说是对我好，也只是嘴上说说。”

“我是真心待你的……”梅启月唇色苍白，试图解释。

“真心？若不是见过惠嫔是如何在庄贵人落魄时怎么对待她的，我或许会信你有三分真心，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要说怨，袁玉秀最怨的就是梅启月了，怨她嘴上把她当做好姐妹，实际上只是把她当成打发时间、树立形象的玩意儿。

“其实，就是佟佳太妃没有让我挑拨你和端妃之间的关系，姐姐你也早有不满了吧。我其实也没有伪装的那么好，但你就好像看不出来一样，顺着我的话埋怨起了端妃。”

袁玉秀的目光移到冷眼旁观的端妃齐月宾身上：“其实，端妃娘娘才是宫里的聪明人吧，你是真不知道当初你想要抱养小公主的消息是宁嫔放出去的吗？还是装不知道，借机和这个蠢货拉开关系？”

“娘娘也意识到后宫里暗藏的危险了吧，不然怎么小公主到手了，就突然旧疾复发，沉寂了下去？”

看着依旧淡定的齐月宾，袁玉秀嘲讽的看向了梅启月：“所以啊，从头到尾，都是端妃放弃了姐姐你呀，自以为抱上了佟佳太妃的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可以够一够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自以为野心隐藏的很好，梅启月啊梅启月，这宫里谁不当你是个笑话啊！”

“你！”

梅启月气急败坏，看到齐月宾毫无变化的脸色，却又突然神情衰败了下去。

“别着急，何止是你呢，在太妃眼中，我袁玉秀不也是个笑话嘛。”

袁玉秀自嘲的笑了笑：“这种暗地里算计人心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着迷到我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看不清了。却忘了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打一开始用了那所谓的生子秘方之后，我就注定活不下来。”